“看你还能哭,想来是无事。”
这只有钟彤一人阴森森的祠堂里,突然在身后的有声音出现,吓得钟彤浑身僵硬,手中毛笔落下一滴墨,毁了刚刚抄的道德经。
慢慢转头看去,便见钟澜披着披风,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升起被捉弄的不快,瞪着钟澜道:“你来作甚?看我笑话吗?”
钟澜放下手中食盒,附和道:“猜的真准,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
钟彤索性不理钟澜,转过身去狠狠擦了一下眼泪,将刚刚抄废的道德经团成一团扔在地上,说道:“如此,既然已经看过了,你赶紧走吧!”
钟澜绕过钟彤,先为钟家列祖列宗上香,然后停在钟彤面前,说:“你是不是傻?”
钟彤怒,拿起毛笔指着钟澜,“你!”
钟澜见钟彤生气,似笑非笑,教训道:“你若不傻,自我归家,便处处陷害我,撺掇我退婚?我嫁的好,你未来才能夫妻和睦。我若嫁的不好,你那未来夫君会怎样对你都说不好!偏你眼红我,处处想压我一头,但奈何自身实力不够,论才情论相貌,比不上我,论计谋,错漏百出。”
钟澜停了一下,见钟彤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继续道:“你若真狠心,今日就应让他们杀了我!你拿捏不住范妙菡,就应自己悄悄去办了,与狼为伍反被咬,滋味如何?”
“你,你知道不是我指使他们的,你竟不与母亲说,你故意的!让我在这祠堂里跪一个月!”钟彤霍的站起身,跪的久了腿发麻,摇晃两下没站住,又摔了下去。
钟澜嗤笑一声,“你害我之心又并非没有,我没那么善良,要救一个想害我,却没成功的人。”
见钟彤一副欲要扑上来和她打架的模样,厉声道:“钟彤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不好好在自己身上下功夫,整日里算计来算计去,但你若拖累钟家……”
“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下半辈子,都埋在,家,庙,里!”钟澜说到最后,语气愈发严厉。
钟彤被吓的差点躺在地上,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咬着唇,心里认定钟澜这是看不得她好,故意威胁她,恨不得撕了钟澜那张嘴。
“我警告你,离范妙菡远点,你玩不过她!”说完,钟澜也不管钟彤是否听进去劝告,转身走了出去。
钟彤瘫坐在地,看见不远处钟澜带来的食盒,想着钟澜不替她解释,害的长兄厌了她,母亲罚了她,恨的将食盒整个掀翻,里面的菜撒了一地。
外面奴仆听见动静,赶紧进来查看,迎面被钟彤劈头盖脸训了一顿,“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收拾了!”
钟澜去看望钟彤之事,很快便被钟平知晓,今日下朝,他便收到谢珵派人传给他的话,自是清楚发生何事,对这个以德报怨的二女儿,更加满意,是以对谋士苏白说:“二娘这般心性,及笄后嫁入谢府,我便不担忧了。倒是三娘,残害嫡姊之事都做的出来,我看还是尽快给她相看人家,嫁出去得了。”
经此事,苏白对钟彤也无平日好感,附和道:“二娘将嫁入谢府,我们钟府必跟着荣耀,为免圣上猜忌,三娘高嫁不得。我观三娘总是喜欢钻研旁门左道,嫁出恐伤钟府颜面。”
钟平沉吟半晌,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样将三娘嫁出去,只怕结成仇,还是需要给三娘请个教养嬷嬷才是。”
苏白也觉给三娘请教养嬷嬷甚好,之后两人就朝中形势商量一番,待二人决定观谢府行事后,钟平去了钟澜那,好言安抚一番。
送走钟平,钟澜坐在窗前,手里把玩着狼牙,托腮凝望窗外美景,心里担心谢珵去做危险之事,丝毫不知,谢珵是去接自己祖母了。
谢珵从谢宁那听闻从小照顾钟澜的祖母不日便要到洛阳,想给老夫人留下个好印象,查出何人欲害阿姈后,便火急火燎地迎接老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