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衣着华美,举手投足间有着良好家教的公子们,心里感叹,谢相可当真欢喜妻子。
瞧瞧,谢相坐骑,那威风凛凛的枣红大马,额头上戴的是红宝石吧……
到了钟家,众人轻轻松松进了大门,谁知差点折在二门这,清河郡主率着小姊妹战斗力实在彪悍,他们着实招架不住。
论打,他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雅士,打不过!论说,人家后面的贵女不是吃素的,天文地理,人间风俗,说的你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他们舍下脸皮,求饶一通,方放他们进去。
“清河郡主,简直太厉害了,一个人能打翻我们全部人,什么男子能招架的住。”一个被林婧琪一拳打在肚子上的贵公子,强忍着痛直起腰来说。
“这话可不能乱说,没见王情之的下场吗?”另一个贵公子打了个寒颤,“那个博学渊博的贵女也不容小觑,若不是我们求饶快,只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绝望,日后娶妻之路艰难啊。
“女郎,新郎官已经到二门了。”一个婢女走了进来。
钟澜捂着嘴笑,“我知道了,你且下去。”
白妪出声,“女郎,将凤冠戴上,我们早做准备。”
钟澜怕将衣裳弄褶皱,老老实实坐在床榻上,“不急,他们且有一会才能过来。”
果真如钟澜所说,热闹声传进她的院子,可门却迟迟没能开开。
守在她房门口的是钟清和钟瑕,本以为钟清是那个拦路虎,哪里成想最后反倒是钟瑕将谢珵拦的死死的。
钟清站在一旁,满脸喜气,他本就钦佩谢珵,如今妹妹要嫁与谢珵,他心里是一千个愿意的,只让谢珵做了一首催妆诗便放过了。
谢珵如今孤立无援,他的迎亲团送他到钟澜的院子,便只能在门口探着头,暗自替谢珵捏把汗。
“谢相,我可没有长兄那么好打发。”一身殷红色云纹团花直缀的钟瑕,守在钟澜门前,双手叉腰,神色睥睨,倒真有些风骨显现出来。
自他受了惊吓,课业不敢马虎大意,直将夫子喜的夸他日后必成大器,原本肥肥胖胖的身材,也因每日按时习武,瘦了下去,虽还未瘦的彻底,脸上带些软肉,可那一张显露面部棱角的脸,到真是雌雄莫辩,比他阿姊还要美上几分。
门口探头的贵公子猛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将自己的视线艰难的从钟瑕的脸上移到谢珵的身上。
“四郎唤我槿晏即可。”谢珵对着钟瑕说道。
钟瑕脸上没有一分笑意,他只要一想到他阿姊要嫁人,离开钟家,他就笑不出来,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钟瑕对谢珵说:“我对那劳什子催妆诗不感兴趣,那都是没有用的东西。”
“四郎欲如何,才让我将你阿姊接走?”
钟瑕牢牢盯住谢珵,郑重的说:“我阿姊不嫁你,她就是我钟家捧在手心里的娇女。嫁与你,每日要伺候公婆,再不能任意出府游玩。”
门外贵公子:“……”
大喜的日子,你说你阿姊不嫁……他们好为谢相担忧。
钟澜听着门外传来的动静,示意全福嬷嬷将凤冠给她戴上。
只听门外谢珵朗声道:“今日谢某求娶钟氏女,一诺此生不负,二诺视其如宝,三诺不让其落泪。若有违背,让某名誉扫地,身败名裂。”
门外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谢相可当真是下了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