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姚神医也顾不得男女大防,跟进太子妃的寝殿,此时在太子妃头上插下一根金针,表情凝重。
“不行,这样下去两个都保不住了,必须得取舍。”
婢女慌张地跑出去,将姚神医的话告知太子,太子阴郁着脸,话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当然是保太子妃。”
姚神医只是派人传个话,谁都知道太子定要保太子妃的,不然太傅如何能罢休。
姚神医交代清楚稳婆,万不可触碰他插在太子妃头顶的金针,便退了下来,剩下的事情由稳婆来做,待孩子流净,他在进去抢回太子妃的命。
“夫人,您快出去吧。”稳婆焦躁的撵钟澜出去。
钟澜死死握住太子妃的手,在她耳边说道:“他害死了你的孩子,你得活过来,不能如此懦弱,你得为你得孩子争个公道!”
说完,提着裙摆走了出去,站在姚神医旁边,深深吸了口气,“师傅,您看出来了吗?”
“慎言。”
钟澜的舌头死死抵住自己的牙齿,嘴里满是扇之不去的血腥味,她刚刚为太子妃把脉,又偷偷看了她的腹部,那上面拳头大的青紫都泛上了黑,可见当时施暴之人下手多么狠。
那可是他自己的孩子,他竟然能下的了如此重的手,他简直不是人!
这一月已来,她几乎次次都跟随师傅前来看望太子妃,好不容易将她劝的对生活重新燃起希望,开始期待孩子的降生,配合他们治疗,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那个说话温柔,永远都在为他人着想的太子妃,凭什么要遭受如此大的苦难。
“神医,您快进去看看,孩子流了之后,太子妃大出血了!”
姚神医转头冲进了寝殿,钟澜紧随其后,却在门口被稳婆拦住,“夫人,您不能进去,不吉利!”
“让开!”钟澜怒目而视,“你还没资格管我!”
说完扒开稳婆的手,冲了进去。她已嫁为人妇,自然不能在粗布麻衣的跟在姚神医身后,今日太子府派人来请,她索性以自己谢钟氏的身份前来。
“我让你拿软布去擦,你倒是快点!”姚神医一边为太子妃金针止血,一边吹胡子瞪眼睛的指挥另一个稳婆。
那稳婆被姚神医说的手一直在哆嗦,这可是太子妃啊,若是太子妃在她手上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有几个命能赔给太子妃。
钟澜将衣袖高高挽起,“我来,你们给我打下手。”
说完,动作麻利的爬上床,将稳婆挤在一旁,裙摆转瞬便被染上了层层血迹。
掀开太子妃下身盖着的薄布,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血像没有尽头一般一直流着。
赶忙回过神,拿过稳婆递过的软布,为太子妃擦拭起来。
“快,取人参来,先给太子妃灌下一碗人参汤。”
姚神医话音刚落,早已备好的参水被端了上来,稳婆喂了两口,参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点没灌进去。
钟澜看的着急,一把抓住在她身边稳婆的手,将软布塞进她手里,按在还在流血的地方,自己爬到太子妃的头边。
抬起太子妃的头,捏住她的鼻子,接过参水往里灌,却总灌不进去。
无法,自己喝下一大口,嘴对嘴给吹了进去,又在太子妃耳边小声说:“你得为孩子争个公道。”
“为孩子争公道……公道……公道……”太子妃迷迷糊糊间一直听见这两个字在脑中徘徊,让她心中升起怒火,不愿离开这里。
姚神医的手快的都要带出一片残影,直将太子妃浑身上下都扎满金针,止了血,才停了下来。
疲惫的指了指药箱,“去将我药箱最底层的红色小瓶里倒出一粒药,化在温水中,喂太子妃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