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妇商量一番,谢相对你,比你投靠的那位靠谱的多,你为人过于正直,不会那些弯弯道道。日后,你便安心跟着谢相。”
赵子阑低声道:“父亲,儿也是这个想法,谢相招揽我时便说过,时机合适,会再次举荐我为官,绝不会辱没儿一身才华。”
“如此,你更要尽心尽力。”
“儿定会用所学去报答谢相的知遇之恩。”
赵子阑的父亲点点头,想起今日出去陪老婆子买菜听到的消息,不禁问道:“听闻那个将你挤下去的贾越成被降级,又回了清屏郡?”
这事,谢相还真没避讳赵子阑,他自然知晓的比旁人多些,“正是,本来陛下想直接将这位德行败坏罢黜,谢相求情,这才让他保住了官职,不过却同以前一样依旧是清屏郡太守。”
“又回到清屏郡,这是要耗死他啊。”
赵子阑淡淡道:“那也是他活该,任由一家子作践自己媳妇,算什么男人,再加上他同我一般,投靠错了人,没人会肯因保他而触怒谢相,摆明了这是谢相要为自己妻子的表姨出气。”
“你之前投靠的那位,也就是仗着正统和吕家招揽人才了,要我说……罢了,说这些作甚,你跟紧谢相就好。”
“正是。”
被赵子阑父子谈论投靠错了人的那位,正在自己的太子宫里大发雷霆。
上好的玉质棋子被他一扫而下,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屋内传出太子的怒吼,“太子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我?”
“殿下可以再大点声,让所有人都知晓。”太子妃的柳叶眉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
“外面的都给我滚远点!”
“诺。”
“今日早朝老六那厮提出让你父亲教导小十三,你父亲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同意了!嗯?”
太子渗人的眼光映在太子妃的身上,若是之前的太子妃,早就被吓得跪地求饶了,可现在,太子妃捡起掉落在自己脚步的棋子。
阳光下一照,晶莹剔透,“我父亲本就是太傅,教导皇子有何不对?何况十三不过是你与六皇子博弈的棋子罢了,你又何必动怒。你是怕我父亲倒戈到老六那,那你真是杞人忧天了。”
太子冲下去,抓住太子妃的衣领,勒得太子妃差点没能喘上来气,“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咳咳,千鸟阁那个乐师……”
太子猛的将太子妃摔在地上,“不要再用这个威胁我。”
太子妃捂着自己的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待气息平稳下来,才说道:“那个乐师徐笛,是您弄死的不是吗?还让吕氏子弟替您顶罪惨死牢中,您说,若是吕家知晓,他们最疼爱的嫡子是被您害死的,他们会如何?”
太子阴沉着一张脸,最近谢珵不顾风言风语,和老六走的颇近,弹劾了不少他麾下的臣子,现在老六的人已然占据朝堂一半。
这还不算,王情之竟然胆敢真的投靠老六,抖了他不少密辛出去,让老六捉了他的小辫子。还有那个贾越成,真是废物一个,提拔他当官不就是因为和谢珵沾亲,竟然和离!
太子揉揉自己的额头,神情阴郁,这个拿吕氏威胁他的太子妃,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整个人性情大变。
“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