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澜惦记钟彤的大儿子,听见她孕吐的厉害,说道:“阿彤怀孕辛苦,你又这般忙,可以将虎子交给我来带,我最近比较闲。”
三年前因着贾越成一家,钟老夫人早早就将钟彤定了婚事,这婚事也是一波三折,钟彤闹腾不休,最后还是在祖母要将她送入乡下,她才不情不愿的嫁了宁翌晨。
这宁翌晨便是祖孙两人相中的三十而立还未娶妻,上无母亲的那位,钟彤嫁了他刚开始还不依不饶不理会,可宁翌晨大了钟彤整整十五岁,疼她自不必说,可真遇到事,也不会含糊。
钟彤被他治了两次也老实了,慢慢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好,便一心一意做起了宁夫人,宁翌晨在谢珵的帮忙下,官位一升再升,钟彤那点小心思也就散了。
两人成婚不到半年,钟彤便怀了第一胎,生下了嫡子,嫡子身子弱,就给取了个虎子的贱名,这不,钟彤又怀孕了。
钟澜眼馋的紧,奈何自己肚子就是不争气,故而对钟彤的孩儿颇为喜爱。
宁翌晨听到钟澜的话,喝汤的动作一顿,看了看那个风轻云淡此时却轻微皱起眉头的妹夫,说道:“钟彤一怀孕,母亲便将虎子接去了钟府,阿姊若是想见虎子,便只能去钟府了。”
钟澜失望的叹了口气,想从母亲手里抢虎子,难于上青天。
母亲这三年对他们这几个子女愈发的好,长兄在边疆锦州未归,钟瑕都还未弱冠,家里就她和钟彤成婚,小辈也只有虎子一个,自是宝贝的不得了,连父亲都时常陪虎子玩举高高。
谢珵喝下最后一口汤,道:“你若想虎子,便回钟府住上几日。”
钟澜又为谢珵倒了一碗汤,摇摇头道:“那可不行,我要是走了,你又该不好好吃饭了。何况这阵子你如此劳累,晚上该为你泡药浴了。”
谢珵没了再喝汤的心思,对钟澜道:“你喝。”
他心里也是不好受,两人至今未有孩儿,想必是因他身子不好的缘故,阿姈最近很少提及要孩子的事,亦是不想给他压力,可他又怎能看不出来,她多想有个孩子。
钟澜用谢珵的碗直接喝了起来,屋里气氛一时低迷,还是赵子阑打破了僵局,没办法,这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是外人。
“六皇子给递了消息,地动一事并不能确定,他不能出这个头。”
三年间六皇子安阳郡王在谢珵的帮助下,办了几件大事,日益得陛下喜爱,真真正正可以和太子分庭抗礼。
但六皇子并不信任谢珵,此次地动,完全是钟澜凭借前世记忆回想起来的,就是这次地动让太子凭借赵子阑,一举登位。
然而钟澜无凭无据,六皇子更是不信,若是可以说服陛下让茺州早做准备,必是大功一件,可若没有地动,那可就是大罪一件。
六皇子才不会为了所谓的百姓去冒这个险。
这点他们早有预料,谢珵说道:“想来也是如此,我们已经告知过他,他自己不信,日后真的地动,他也怪罪不到我们头上。”
宁翌晨说:“既然六皇子已确定不会出头,那就看十三郎的了,地动确定,十三郎若是那个提出让百姓避灾的人,想必名声大噪。”
钟澜接口道:“正是如此,即便陛下不信,我们也有法子,可让十三郎以自己皇子的名义向茺州发消息。”
赵子阑看看钟澜又看看谢珵,还是将这几日的疑惑问出:“你们就那么肯定十五日后茺州一定会地动?”
钟澜放下鸡汤,肯定的道:“先生将心放在肚子中,茺州定会地龙翻身。”
赵子阑其实想问的是你们怎么知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