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时不小心磕碰到,做完这些,他又俯身抱了抱床上裹成蚕茧一样的青年,悄声离开了。
房门被轻轻关上,项远深吸了几口气,一直到听不到外面的动静,才拉开了蒙头的被子。
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叶君年,但是他绝对绝对不要再重蹈前世的覆辙了。
时近午夜,佣人房里的佣人们已经休息了,司机张叔刚刚洗了澡,正准备就寝,却听到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您好,有什么吩咐?”
“好的,马上就来。”听管家说三爷要见他,张叔不敢怠慢,急忙换了衣服,脚步匆匆地走了出来。
张叔原以为是三爷要用车,可是当他走出房门时却发现,厨房的刘嫂、花园的李园丁,还有护卫长葛健都出来了。
出什么事了?大家面面相觑,也不敢声张,急忙走进了主屋。
主屋里,灯光明亮,三爷坐在沙发上,眼眉低垂,看不出喜怒。
众人心里直敲小鼓,三更半夜的把大家都叫来,肯定不是好事。
“都来了?”三爷抬起头,不紧不慢的问道。
“这几天服侍过项少的人都来了。”周管家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道,周管家的祖辈就是侍奉叶家太爷的,是叶家的世仆,对三爷,忠心无人能及。
“东东回国这几天,是不是被人怠慢了?”男人靠坐在沙发上,形容看似慵懒,但是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从左到右那么一扫,立即就让客厅中站着的几人背脊发麻,哪怕是护卫长葛健都不例外。
“回三爷的话,我和几名保镖是在三日前到机场接的项少,当时走的贵宾通道,其他几人都没和项少说话,我也只是跟项少说是奉您的命令来接他,当时项少还挺高兴的。”
“这、这几日厨房里都是按您走前的吩咐做的,早上的牛奶和做三明治的鳕鱼都是空运过来的,保证新鲜,中餐和晚餐是询问过项少的意思后,按他的要求做的,不过他吃的不多。”
听说青年胃口不好,男人看着刘嫂的眼光就不太好了,刘嫂心里一惊,差点要哭出来,她保证给项少的伙食是用了心的,绝不敢有半分懈怠啊。
“项少好像是时差没倒过来,这两天一直在睡觉。”周管家硬着头皮为她开脱道。
男人沉吟了下,目光从刘嫂身上移到了园丁李成身上。
“按照三爷的吩咐,园子里早在三个月前就移栽了项少喜欢的果木,昨天项少还到园子里逛了一圈,摘了几颗桑葚吃。”李园丁一想到被移出花园的几棵名贵花草就觉得肉疼,只是谁让项少喜欢果树比喜欢花木多呢,为了讨项少欢心,三爷亲自跑到山里去挑了几棵长势喜人的果树回来,除了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哪里敢有什么意见。
“项少是今天晚饭后出的门,我将他送到了星光酒吧,项少在里面待了大概一个小时,是方小公子送他出来的,项少上车后情绪就不太好,让我沿着中心区绕了七八圈,直到您打电话,我们才回来。”这是司机张叔的叙述。
“这么说,东东在家这几天都没有什么不顺心的?”
众人齐齐摇头,谁不知道项少就是您的心尖子,谁敢惹他不痛快。
“难道是方卓惹他不高兴了?”男人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