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靠自己打工养活自己的!”
“或许那时候不管你,也只是想办法给你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罢了。”
“啊?你什么意思?”
“如果真像你所说,咱们家和宁家的争斗到了白热化的关头,那么你过得越惨,以后活命的机会就越大,如果咱们家胜了,我自然会去m国接你,一旦败落,我肯定是活不成的,而你,还有三分机会。”
界限划得越清,东东活命的机会就越大,只要挺过这一关,那些分散在世界各地的经理人就会找到东东,把属于他的产业还给他,而之所以把产业打得这么分散,也不过是在赌那十分之二三,没有了叶氏的庇护,以东东的单纯,肯定收不回全部的产业,只要能拿到二三成,他的后半辈子就能过得很富足了。
身为叶家人,三爷有自己的责任,可是对于爱人的以后,他已经尽力做了安排,只是根据东东归来后的反应推测,事情极有可能出了岔子,他费尽心机,却仍然没能保住他的宝贝。
“东东……”
“嗯?”项远还在数三爷偷偷为他置办的家当,越数越想骂娘,马丹他怎么不知道原来他真的富有四海!
“你在梦里……”是怎么出意外的?三爷那么冷静果决的一个人,尝试了又尝试,却始终无法问出口。
“你到底想问什么?”项远看着三爷欲言又止的样子,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突然心有灵犀道,“你想问我怎么死的?”
“啊!”书房里骤然响起一声惊叫,项远眼中含泪、痛不欲生地瞪着三爷,“你想掐死我啊!”
“对不起,对不起!”三爷也慌了,刚刚项远说的太过惊悚,他一不注意,双手狠狠地掐住了项远的腰,差点没让小孩疼的厥过去。
三爷又揉又摸地给项远按摩了好一会儿,等那股尖锐的疼痛过去,项远才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行了,别揉了。”
“东东,你刚刚说的……”三爷无法把“死”这个字眼儿安到心爱的东东身上,他犹豫着,目光期盼地看着项远,希望他能主动说出来。
“别这么看着我,我才不会告诉你!”
“东东……”
“滚!”
死亡这件事,谁也不愿意再经历第二次,项远其实也记不太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或许是潜意识在逃避,又或者是那种剧烈的疼痛封闭了他的记忆,总而言之,他是真的不想再提起来。
三爷又问了几次,见他实在不愿意说,也就不再问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沉闷了很多,但是却并不是因为隔阂,而是因为彼此的疼惜。
在知道三爷私下里为自己准备了那么多产业之后,项远的心结就散了大半,与男人共同生活了这么久,他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对方的,这男人看着孤高,却永远都是做的比说的多,只要给出了承诺,就一定要做到。
或许,那个时候他也挺难的吧?孟舒凡的梦里曾经描述过他盖着毯子咳嗽着打电话的场景,是旧伤复发了?还是被人袭击了?项远记得在他离京前,男人身边的护卫曾经出现过两个生面孔,要知道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一半的身家性命都系在护卫身上,尤其世仆出身的护卫更不能随便更换,是不是那个时候,意外就已经开始发生了?
项远越想越心惊,当初被抛弃,他只顾着挣扎求生,只顾着怨怼,却忘了动用脑子想一想,一向对自己疼进骨子里的三爷怎么会变得如此决绝?他是真的不爱自己了还是另有苦衷?
不曾为对方着想过的自己,一发生意外就开始怨天怨地的自己,果然还是不够成熟吧?
“哥,你怎么了哥?”见项远突然红了眼圈,方卓吓了一跳,急忙推了推他,担心地叫道。
“啊?”项远回过神,掩饰般的揉了揉眼,“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