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寂静的是少女清脆却坚定的声音:“我接。”
沐晏书之前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她又怎么有不接的道理。
会议室里安静一瞬像是炸了锅,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不是,南星,你疯啦?”
“你知道第一个案子败诉对你的律师生涯影响多大吗?”
“只有一场官司的从业经历,还是风口浪尖,还是败诉?”
“就是啊,哪个刚过法考的律师不是选择一个站在道德压倒方的案子,再不济也是中规中矩有把握的,你倒好,你玩火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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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靠在椅子上陆言弯了弯眼,没忍住,笑出声来。
有意思,倒是有意思得很。
半个小时后,会议室里只剩下几个人,都是被张静瑶筛选过的,不会闲言碎语且能给她的宝贝徒弟上诉排上用场的。
几个人凑在一起将案情分析出个七七八八来。
“当事人母亲说,女儿经历了这件事情受刺激不轻,神志有些不清楚,极具反感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遇到心理咨询师上门提及任何关于学校等字眼,精神紊乱,尖叫嘶吼。”张静瑶托着下巴想了想,“所以你要了解这个案情的真实情况,从当事人出手可能不行,可能得废点力气。”
“从当事人的丈夫入手也不可取,她的丈夫把这些东西放出来,舆论会吃人的,他明显是想毁了当事人。”南星接道。
朱子涵在旁边思忖着,小声接了句:“我们可以从那个男学生入手。”
南星:“但是我又不能以当事人的辩护律师身份去,得找一个能让他放松且说出实情的方式。”
陆言长腿松松垮垮地搭在茶几上,闻言,眼皮撩了一下:“这个男生,现在还在学校,被保护得很好,情绪稳定,并且面对采访也可以坦然说出自己是无辜受害者的一方,学校的保护对他而言,就是最佳的放松警惕的场所。”
张静瑶眼睛一亮,一拍桌子:“所以我们可以假扮成学生进去,套近乎,得到的答案肯定是这个男生放松警惕之下说出的实情。”
小张有些苦恼:“那问题是,我们这个年龄了,像会长这样的进去就被认出来,准完蛋,那派谁去假扮学生能不露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