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轮得到他来拯救。
都怪那些奇怪的梦
他垂下眼睛。
你
还未说出口的话语被打断了,只听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朝这边狂奔而来。
两人交谈的这一会,足够被挑衅的陆家安保团队冲上楼来,呼啸着要将胆大包天的绑匪抓起来。
庄枭收敛心思,眸光微凌,不再顾及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他没名没分的和她太亲昵算怎么回事、她身边那么多富家小子之类的问题,一把揽住厌灵的腰,做出劫持人质的姿态,俯身在她耳边道:
该走了,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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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庄枭是有做绑匪的潜质的。
他甚至有备而来戴上墨镜、用黑巾遮脸后,凶神恶煞的气质不减,挟持着厌灵,还能灵活地用脚踹开围上来的保镖。
厌灵不知道普通人被劫持应该是怎样的反应,她担心露馅,只好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中,如愿听到保镖队长对队员大吼:
不好,大小姐晕倒了!快!包围他!
很快,庄枭带着厌灵突破重围,还不忘躲监控,远远将保镖甩在身后,在一个转角,行云流水地揽着厌灵闯进一个未锁的员工休息室。
庄枭不知是不是装绑匪上瘾了,压着厌灵缩到窗帘遮蔽的角落,嗓音低哑沉缓,带着点不易觉察的笑意。
别出声,否则别怪我撕票。
厌灵:
这些男的戏真的很多。
厌灵被他做戏做全套地紧捂着嘴,微微挣动着侧过脸去看他。
此时他正在凝神听那些搜寻的保镖的动静,认真时的眉眼少了些死气沉沉,眸光凌厉,呼吸沉缓,宛如蛰伏的野兽。
这不是厌灵第一次被绑票。
回想起多年前的那场绑架,她心中一动。
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九岁的她惶恐迷茫,泪水浸湿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不知哭了多久,她忽而听到了一阵沉缓的呼吸,吓得泪水也呆呆的凝结在脸上。
紧接着,比呼吸更沉缓的脚步声接近。
在发酵的不安中,一根粗糙的手指刮过,刮得她脸疼,像落下的铡刀,却只是拭去她脸上即将凝结的泪珠,小心翼翼得像采摘沾露的花瓣。
虽然掌心和指节上有许多茧子,但很明显,这是一只年轻的手、男性的手。
手指是少年感的纤细。
失去视觉的她,将这双手和记忆中的手一一对照。
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