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毁了,他才三十六岁啊,若冰,妈求你,帮帮你弟弟,好不好。”
当我妈要为了弟弟给我下跪的时候我的大脑瞬间崩塌,妈,您别样,我怎么受得起啊,妈,我答应你女儿我一定尽力,只是结果我无法保证,妈,我也求求你,管管弟弟好么。
出门时我妈还在不断的嘱咐我回家以后应该如何提及弟弟的事情以及为弟弟说情等,整个人是蒙的更是混乱,儿子在我上车前抱着我的腿仰着脖子问:“小妈,什么时候接宝宝回家去。”我说:“儿子乖,在陪姥姥姥爷待几天。”
安抚好孩子拽开门坐进去启动车子,这一路我记不得自己是否有闯过红灯,是否有拐错了路口,究竟在家门口绕了几圈才鼓足了勇气将钥匙捅进门孔里。
昏黄的时空里无忧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手指间的香烟,她就坐在哪里微微扬起下巴看着浑身不自在的我,房子里安静的让我生出想要落荒而逃的念想,在无忧吸完最后一口将烟头按在桌面上时她淡淡的开口道:“回来啦”
“嗯”
“你嗓子还没好利落,少说话,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去菜馆买了几样菜,饿了自己热一下。儿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儿子……儿子在我妈那”
“哦,那就多住几天好了,下个星期我去接儿子。”
“无忧……我弟弟他……你在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他不会再犯错了,我妈也说了一定会管好他的,求你,放过他这一次可以么,他也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也是被人给利用了。”
“你嗓子还没好少说点,我上楼去打个电话,我们今天早点睡觉。”无忧并没有接我的话茬,她直径越过我上楼去了,走去厨房打开冰箱,食品盒里是我喜欢的口味。
待我回房时无忧站在窗口,她回过身问我要洗澡么,我说好,我在无忧身后和她一起走进浴室迈进浴缸,冷水热水混在一起成为了一体,无忧将双手扣和之后我们肌肤相贴,她闭着眼靠在我肩膀上像个熟睡的孩子,当我的唇附上她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时她猛然将我压在身下,急切的亲吻我的唇我的身。
浴室里蒙上层层雾气,无忧的手指颤抖得很厉害,她捏住我的下巴冷声的对我说:“所有的证据都在书房写字台的第一个格子里放着,明天警察会去拘捕童牧鸽和季振威,一旦证据确凿法院将进行审判,若冰,我在法庭上等着你。”
刚刚上一秒还和我紧紧相拥的人在话语落地之时拿起睡袍推门而去,震耳的大门声响震裂了我的耳膜也震碎了我的心,无忧,我的无忧,为了我一步步退到无路可走将自己逼上绝境。
夜里我再一次发了烧,乱按中接通了无忧的号码,我难受得将手机丢在一旁捂着胸口剧烈的咳,迷糊中我被人背起去了医院。
“无忧,你别这样,医生都说了是因为若冰之前生病还未痊愈这才有所反复的,不都是你的责任。剪彩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教育部的人也已经在路上了,无忧你现在不能不去,所有的人都等着你呢,若是关联项目因为你的缺席而被迫叫停,我们之前所投入的大量人力物力可就都白费了。无忧,就两个小时,若冰还没醒,等她醒了我告诉她你很快过来,无忧,别任性。”
我其实已经清醒过来,一直闭着眼听着惠雯煞费心思的劝说无忧赶去无忧艺术学校xx分校区正式招生剪彩仪式现场,无忧最后是被从公司赶来的几名高管硬生生拖走的,她被拖出门的时候还在嚷嚷到:“都不想干了是不是,放开我,放开我。”
缓缓的睁开眼视线偏移看向坐在一侧的惠雯,“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胸口还疼么,你可是把我们给吓坏了,无忧一会就回来,你要是难受的话再睡会。”
弟弟和牧鸽两人被警察带走了,我妈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当场晕倒送往医院,我拿着手机听着电话里低沉无奈的声线说:“若冰,你弟弟被抓了,他来家里管我们要钱你妈把老本都给他了让他快点跑走得远一点,可还没等出家门警察就到了堵个正着。你妈当时受了刺激晕过去了,我现在在医院陪着你妈,若冰,爸知道你为难可……,你弟弟这牢指定是坐定了,爸给你打电话的意思是你看看能不能和无忧说一说,让她留些情面让你弟弟少坐几年牢。”
“爸,妈怎么样了。”
“她没事,等打完吊瓶我们就回家了。”
“爸,你让我想想。”
“好,好。”
挂断手机惠雯这样对我说,她说:“若冰,无忧这回可是认真的,季振威连和童牧鸽往她心口捅刀子,换成是你该如何做,原谅她们等着她们在来捅自己么。当无忧红着眼问我怎么办的时候我才知道不仅仅是敲诈钱财这么简单,若冰,你可要想清楚,冒着失去无忧的风险替你那个黑了心的弟弟求情,值得么。”
惠雯走的时候无忧还没回来,深夜安静的楼道里响起高跟鞋清脆的回音,门随后被人撞开,进来的无忧满身的酒气她摇摇晃晃的来到病床前,喝醉的人将高跟鞋脱下掀开薄被挤上狭小的病床,她的脸埋进我的胸间自顾自喃喃道:“好香,嗯,嘿嘿,好软,有若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