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奖励。”
厉潮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在关键时候将他的脑袋推了出去,“脏……”
青年的眼睛里仿佛含着潮湿的雾气,雾蒙蒙的,像是要将他的魂给勾了过去。
“不脏,你不是也这样对我吗?”
“这不一样……”厉潮张嘴,声音艰涩无比,“我跟你不一样。”
“可我们是伴侣。”
当着他的面,宋时眠缓缓低头。
“我也想让你开心……”
“……”
岂止是开心,厉潮觉得自己要开心死了,哪怕现在让他去死,他也乐意。
心理上的刺激远比身体上的刺激大,才没一会,他就缴械了。
他粗暴地将宋时眠从地上拽起来,不顾他嘴里的气味,压着人亲。
他吻得很深,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
动作也很重,每一下都恨不得将他捣进身体里,血肉相融,像是要把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刻上对方的名字,好叫他们生生世世都不分离。
临到最后,厉潮张嘴咬住他的后颈,落下一个又深又重的标记。
汗水和粗重的呼吸砸在后背上,滚烫一片,迷糊间,宋时眠听到了厉潮趴在他耳边道,“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这样说。
宋时眠拽着身下的床单,来不及思考就昏睡了过去。
-
第二天宋时眠醒的时候又是十点后了。
屋里的光线朦朦胧胧,高大的男人半弯着腰在床边给他涂药,冰凉的药膏接触到后颈时,宋时眠被刺激得缩了缩脖子。
“冰……”
厉潮垂着眼,细致地将药膏抹开,“忍一忍,一会就好了。”
他看着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抱歉,昨天晚上弄得太狠了。”
宋时眠趴在枕头上歪脸看了他一阵,“你变回来了?”
厉潮挖药的指尖停顿了下,低声“嗯”了一声。
“我请了半天的假,待会想吃什么?我去做。”
和主人格相处的时候宋时眠是最放松的,他靠在枕头上昏昏欲睡,闻言用思绪迟缓的脑袋思考了一阵。
“想吃鸡公煲。”
身后传来药瓶盖子合上的声音,厉潮似乎是轻笑了声。
“可以,不过今天只能吃微辣。”
微辣就微辣,宋时眠不在乎。擦完药他靠在枕头上赖了会床,然后才慢吞吞地起来刷牙洗脸。
好在出去培训的医生终于回来了,听说宋时眠有想法,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