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周乘正，手蜷了蜷。
周乘正看着他，察觉到了他的怕，立即垂了下眼睫，他缓缓呼吸了下，收回了放在陈清词腰侧的手。
有点过了。
短暂地解了渴，就可以了。
“我做了早餐，我去热一下。”周乘正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哑。
陈清词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也就不紧张了，他“嗯”了下。
周乘正出了卫生间，往厨房去了。
周乘正去热早餐，陈清词洗了脸，洗完脸，他发现浴室是湿的，很湿，明显不是昨晚洗完的水迹。
周乘正早上洗澡了？
他想到上次出差跟周乘正睡一起，周乘正早上也洗澡了。
还是冷水澡。当时周乘正说是体热。
但昨天晚上，周乘正洗的是热水澡，他进浴室的时候感觉得到的。
陈清词蓦地想到了什么，又想到周乘正刚才的眼神，他耳根唰地一热。
周乘正……是……那个了吗？所以刚才……那样亲他吗？
他觉得自己都不能直视浴室了，然后感觉自己尾椎骨窜上了一阵痒麻。
他赶紧出了卫生间，进卧室整理了下自己，又换了家居服，然后用力晃了晃脑袋，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很正常，不要发散多想，最后深呼吸了几下，才去了厨房。
周乘正已经把早餐都给他摆好了。
一杯温水，两个煎蛋，一叠莓果，一小盘青菜，一块吐司。
他一进厨房，两人就对视了下，然后陈清词立即移开了视线。
周乘正抿唇，将温水推给他，“先喝口水。”
陈清词坐下，“嗯”了下，乖乖把一整杯温水喝完了。
然后低着头吃煎蛋。
周乘正看着他，片晌，问道，“生气了？”
陈清词看着煎蛋：“没有。”
周乘正：“都不跟我说话，也不看我。”
于是陈清词看了下他，然后又想到了浴室的水迹，然后唰地又移开了视线。
周乘正：……
不像生气了，更像是害羞，耳朵有点红。
因为刚才的接吻吗？应该也不至于，都亲过这么多次了。
他抬了下陈清词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怎么了？”
陈清词看着他，耳朵变得更红了，“没怎么。”
周乘正：“……我瞎吗？”
陈清词：“……”
周乘正：“……怎么了？”
陈清词感觉他不给个理由，周乘正是不会罢休的，而且……其实他也有点好奇的。
他耳根的红，蔓延到了脸上，清亮的眼睛盯着周乘正，小声问道，“你早上，洗澡了。”
周乘正抿唇：“……嗯。”
陈清词：“冷水澡吗？”
周乘正视线不太自然地移了下，收回了抬着他脸的手，然后又“嗯”了下。
陈清词脸更加红了，戳了戳煎蛋：“你昨天晚上，洗的是热水澡。”周乘正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然后咬了一口煎蛋，平静回答他，“早上，降温。”
降温的人脸没热，没降温的人，这会脸热的需要去降温下了。
周乘正几口将煎蛋吃完了，然后问了句，“怕吗？”
没头没尾的话，但陈清词听得懂。
陈清词低头吃着煎蛋，小声道，“不怕，你又没对我做什么，而且，我知道这是正常的，早上，都会的。”
周乘正抿唇，眼睫抬起，看了下他。
确实，早上都会的，他早上其实也感受到了陈清词的生-理反应，但真的就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不带一点欲-望的，因为那时候，陈清词还睡的很沉。
陈清词醒的太晚，那点生-理反应肯定早就下去了，他估计自己都不知道。
他很想告诉陈清词，早上是都会的，但他一个人的时候，早上可不会洗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