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抹胸晚礼服、肤白如凝脂,若隐若现,清纯的脸庞双颊绯红,搭配那双因病而水雾的眸子略显得妩媚,她无心的,但确实磨人。
兰濯风自认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有些劣根是无法磨灭的。
他深邃的眼眸忽然向下移,落在了她有些苍白的唇上。
氛围随着他的视线而变得暧昧。
不是没亲密过,那晚的吻密密麻麻,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她岂会读不懂他眼里愈来愈强的暗示。
孟浔抽回自己的手,移开视线。
她这幅样子,落在兰濯风的眼里,依旧是选择逃避。
她还是不愿,不是吗?
兰濯风胸口发闷,修长的指尖把领带拽松,衬衫的扣子解开,恰好看见那凸起的喉结在咽动。
与此同时,孟浔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兰濯风的握着领带的手稍顿,侧眸望去,孟浔坐在大床上,穿着黑色晚礼服,露出白皙纤长的手臂,头发被扎起,后脖颈白皙迷人,她就是不看他,似逃避、又似——
兰濯风深邃的眸子愈发幽暗。
几乎是水杯放在台面的那瞬间,孟浔还没来得及回头,余光里,一道黑影倾身而上,不由分说的堵住了她的唇。
“是你同意的。”
她明明知道他想吻她,还故意把放在胸前碍事的杯子给挪开,不是默许是什么?
孟浔就是故意的,故意给他腾开位置。
只有他能读懂她的举动里所藏着的暗示。
孟浔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巴方便他来去自如。整个卧室内热情高涨。
只是个吻而已,她满足他,只是她低估了兰濯风。
她原以为的吻会像是那晚在车上那样,密密麻麻,温柔绅士。
可却完全不是,和那晚的温柔相比、他现在霸道、强势、不允许她喘口气、他还作恶,咬她,问她:“在不在一起?”
他非要听她亲口承认,不是绅士的问她,也不温柔,就含/着上/唇的唇/珠,使劲儿的吸,孟浔含着泪,勾着他的脖颈,直到晚礼服满是皱褶,直到蓄势待发,她才终于应了。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双唇绯红、双眸动人、低声浅谈
——“那就在一起。”
不管明天,不管未来、不管是为了什么,至少这一刻是真心地。
后半夜的时候,孟浔的烧依旧没退,她吃了药,却毫无睡意。
他们同床共枕,躺在床上,面对面,听她问东问西。
“你看到我发给你的信息了吗?”
“看到了。”
“那你为什么还会来校庆?”
她好轻的问,此刻已经深夜,她毫无睡意,额头依旧是烫的。
“总不能事事都如你意吧,孟小姐。”
兰濯风轻笑着,伸长手臂,将她揽入怀里。
他低眸,撞见她眼里的低愁。
好似在说:是啊,总不能事事都如她意吧?
兰濯风以为她是因为这句话而感伤。
只觉得她心思也是敏感的,以后说话要注意些。
“能见你,天涯海角都去。”
又怎么可能明知校庆有她,却不去。
“明天请个病假,好好休息。”
他替她安排好了一切,孟浔只能点头应允,她的确是生病,又怎么能去上学?
可他的病假,哪里是单纯的发烧,是还有另一层意思。一直折腾到了快凌晨,孟浔是累着睡着的,睡前她捂着唇,好轻的哀求:“明天不要亲我了,好吗?”
他应好,让她安心睡觉。
实际上,怎么可能?
第二天,孟浔如他愿,请了假没有去学校。
因为身体不爽快,嘴唇也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