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上......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置素鸾?”姚素鸾企盼的看向夜厉宇。
夜厉宇站了许久,终是开口。
“本王已经在皇兄面前揽下所有罪名,亦求皇兄不要为难你。但皇兄是怎样的为人,你该比本王清楚,姚素鸾,你好自为之吧。”丢下这句话,夜厉宇再无犹豫的离开华清宫。
看着夜厉宇离开的身影,姚素鸾美眸渐渐阴蛰,夜鸿弈的为人她太清楚了,否则,她也不会为自己留那张底牌!姚莫婉,你想拖垮本宫,没那么容易!
关雎宫内,殷雪将夜厉宇与姚素鸾的对话,原原本本的重复给姚莫婉听。
“主人,属下回来的时候,夜厉宇已经离开皇城,要不要派人跟踪?”殷雪请示道。
“夜厉宇虽然有些跋扈,但罪不致死,走了也就算了。本宫现在担心的是经过这一连串的变故,夜鸿弈会将矛头重新指向君清。你告诉流沙,小心护着肃亲王,若有万一,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护夜君清周全。”姚莫婉神色凝重,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担忧,如果她猜的没错,经此一事,夜鸿弈怕是已经怀疑上夜君清了,现在只等夜鸿弈出招,她也好见招拆招。
翌日午时,夜厉宇与姚素鸾**宫闱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纵是宫外都已流传出各种说辞,而夜厉宇被斩于午门,便是朝廷默认了这桩宫廷丑闻。
午时过后,安柄山得意洋洋的端着一杯毒酒,三尺白绫和一把匕首入了华清宫。
“皇上口谕!”安柄山挑高了嗓子开口,细眯眼幸灾乐祸的看向俯身自己面前的姚素鸾。
“臣妾姚素鸾接旨。”
“皇上说了,这三样丽妃任选一样吧。”安柄山将端着的托盘搁在桌上,双手抱着拂尘,悻悻道。姚素鸾缓身而起,看着托盘里的东西,眼底一片冰寒。
“忘了给丽妃娘娘介绍了,娘娘可以选择毒酒或是匕首让自己的嘴巴消停些,当然,如果娘娘觉得不能说话与死无异,也可以选择白绫了结这条命。杂家好心奉劝娘娘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若是杂家,就会选择毒酒,没什么痛苦,毕竟用匕首割舌头太血腥了,而且感觉可不怎么舒服。”安柄山阴恻恻的看向姚素鸾,细心解释着。
“本宫要见皇上!”姚素鸾幽蛰的声音陡然响起,却换来安柄山一阵阴笑。
“皇上这会儿可没功夫见您,您还是快着点儿,杂家事儿多着呢!”安柄山嫌恶催促道。
“本宫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皇上,是关于皇后姚莫心的,如果因为你而令皇上处于尴尬境地,本宫相信,你的下场,决不会比本宫好多少!”姚素鸾冷声警告,眼底的寒光让安柄山有些犹豫。对峙许久,安柄山终是决定不冒这个险,遂派人将姚素鸾的话禀报给夜鸿弈。
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夜鸿弈终于出现在了华清宫的正厅。姚素鸾已经记不清夜鸿弈上一次出现在她这里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皇上,丽妃娘娘......”安柄山才欲开口,便被夜鸿弈打断。
“所有的人都出去!安柄山,你在门外候着,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进来!”夜鸿弈的声音如洪钟般低沉震耳,安柄山心知姚素鸾的那句话必是惹怒了龙颜,登时与身边的几个小太监退出了华清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可不想无端受累。
宫门紧闭一刻,夜鸿弈暴戾冲到姚素鸾面前,单手拽住她的衣襟,将其狠狠搥在墙上,
“姚素鸾!你敢威胁朕!”夜鸿弈黑眸骤凛,愤怒的看着姚素鸾,狠声低吼。
“臣妾不敢,臣妾只想保命。”既然已经摊牌,姚素鸾倒也不再唯唯诺诺,此刻的她,清眸如水,沉静看向夜鸿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