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耻辱。
脚踹,打耳光——对,没错,这个人就是要羞辱他!
☆、回家
接下来,那人又从旁边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中,在他小腹上点了两下,伴随着一阵呼呼的风声,树枝“啪”地一下拍在了他身上。虽然他看不到,但他知道这一下必定拍出了伤痕和血迹。
这人真狠啊……他心中暗想。
更狠的是,那根树枝的位置越拍越往下,最后竟拍到了他的某个隐私部位上……
相询忍不住疼,表情扭成一团,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极为凄厉惨痛。他发现此人不仅要羞辱他,恐怕还是要废了他,让他断子绝孙!
身上的某个部位已经疼过了头失去了知觉,那人最后再拿树枝抽了几下他的脸颊,毁了他俊秀的面庞之后,终于意犹未尽地丢下树枝,脚步声渐渐消失。
——可是他相询,还正双眼蒙住、不着丝缕地被绑在树上!
相询不顾疼痛,拽了拽手上的绳子,又扭扭腰伸伸腿,却全无用处。他深吸口气瘫软下去身子,伤痕火烧火燎一样,遍身上下传来的痛苦很快装满了他的脑海。他没有力气再反抗,也不知道要如何反抗,他想,如果徐敬发现自己失踪了,大概是会来找的吧……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自己是一直迷迷糊糊地醒着,还是早就疼得晕过一次又一次,最终,他听见一个男声不断地叫着:“相公子,是你吗?相公子,相公子……”
不管是谁,终于来了啊……
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身边,相询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打怕了,虽然明知道这个人是来救自己的,当他站在自己跟前时,相询却仍旧生出方才那个恶魔过来时的惧怕。
刷地一下,相询眼上的软布被揭开,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而他眼前站着的不是襄王府的仆从,也不是从端阳回来的荀相,而是飞鹰。飞鹰的神情有些疲惫,想来为了到襄地来找他,他是不眠不休从端阳赶过来的。
二人视线交会,飞鹰的脸立即就红了,他扭过头去,指了指被丢在旁边的一坨早就被尘土弄得灰蒙蒙的衣裳,“你快先把衣服穿上!”
相询已经累得连脸红都没有力气了,可他见到以往与自己相处不快的飞鹰特意从襄地赶过来找自己,还是勉强挤了个笑道:“手还被绑着,怎么穿衣服。”
听到这话,飞鹰的身形顿了顿,才捂着眼睛绕到树后,熟练地给他解开了手上的结。
穿衣服的时候,相询才来得及细细“欣赏”身上的伤痕,不得不说那人下手真的狠,某个部位一直都没有知觉,至于身上的伤,连相询这种外行都能看出来,这不仅是疼上十天半个月而已,哪怕是敷过药膏,恐怕疤痕也不是轻易就可以消退的……
这是跟他有多大的仇怨啊!仔细想想,他除了背着徐敬不小心把相思果给徐察送了一个,还有背着徐察让荀相代替自己之外,似乎没做过什么缺德的事情吧……
飞鹰对着正在穿衣服的相询露出一脸惊异的神情,那种惊异非常夸张,夸张得让相询觉得有些不真实,“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们相公子居然有人敢动,陛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你快说是谁做的,我让陛下给你报仇!”
相询心中鄙夷,找徐察报仇还要通过你?虽然他对自己和徐察的关系没什么自信,但飞鹰不过也只是一个侍卫,怎么把自己说得跟徐察多亲近似的……然而他还是无奈地回应:“你也看到了……方才一直蒙着眼睛,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