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重宴的眉眼被斜阳染上淡淡的金色。
“既然宫主觉得与我有误会,那便说来听听。”重宴淡淡道。目光落在那篇鹅黄的月桂上,思绪似已飘到很久以前。
酒幺一听便来了精神,认识重宴这段时日以来她便渐渐练就了这项睁眼说瞎话的技能,文思泉如涌她刚刚张口要讲却被重宴轻飘飘地打断。“就这一次,宫主可要把握好。若你再与本殿唱《窦娥冤》,你便去诛仙台上唱罢。”
饶是她满腹才华思绪顷刻都被吓跑。
“这样呐,”酒幺讪讪,与重宴之间除了那些无营养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该讲什么。打量着那张斯文儒雅脸,难不成讲自己觊觎他的美/色?或是讲自己羡慕他威威风风掌握的大权?这无疑是活够了的表现。
见她不吭声,重宴倒也不催促。手指轻敲着寒玉桌面徐徐开了口:“你觉本殿相处起来如何?”
其实挺好的,虽然刻薄了些。酒幺心里一边想着一边道:“殿下勤政爱民,又体恤我们这样的小官,人情关怀备至,体贴入微。让本宫主如沐春风,颇喜欢与殿下相处。”最后两句实在昧了本心。
“宫主是说喜欢与我在一起?”
这话怎么被曲解成这样?酒幺错愕,但看着重宴那不容拒绝的神态,她最终羞耻地点点头,大概是能这么说吧。不自觉地酒幺脸上甚至有了点点红。
“既然如此,”重宴思索了一下,心情似乎很舒畅面上甚至有了隐隐的笑意。“本殿就给宫主这个机会,让你我日日都能相处怎么样?”
能选择不答应么?“好!”酒幺咬牙应道。
“宫主怎的有些勉强?莫不是你不愿?”重宴声音轻快。
她哪敢不愿,酒幺颤抖着:“哪里哪里,本宫主愿意至极呢。我是开心,好开心。”伴君如伴虎,重宴这人阴晴不定倘若天天与他同处自己整日担惊受怕定会夭寿。她如今正值年少,处在发育关键的青春期,遭受过多恐吓只怕今后心里会有阴影。
重宴见她苦笑,唇边笑意加深逗着她:“你莫不是喜欢我?”这个万万不能承认,酒幺不假思索地就要矢口否认,却突然听他道。
“若真是为这个理由,本殿或许考虑包庇你。”
酒幺立即顿住,心思在刹那间已经拐了九曲十八弯,她试探着问:“我还能继续住蟾宫么?”
“可以。”
“阿道阿睡芙薇不会有事吧?”
“不会。”
......
听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的样子,这绝对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况且她心中对重宴确实有那么点米分花花。然而重宴这是什么意思呢?为证明自己魅力所向披靡?
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现在应了待这事一过不承认也不打紧,反正无人作证。于是酒幺灿烂地笑道:“殿下!我喜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