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药元仙君也不言,这是她宫中的事自己只是来给人看病的。药元仙君扯下一片瓶中的月桂叶子将它伸展大了就用指头在上面写写画画。心里却肉痛不已,这些药材何处去弄?还不是要寻到他的阆峰巅。这天庭里的人都把他的地方当自己家药园子。
“阿道,你且出去找找阿睡,这样长的时间未回来路上莫要出什么事。”她眼皮跳得厉害,心里预感也十分不好。
“我走了......”阿道迟疑,这刚才醒来若自己走了,她......阿道也十分不安,药元仙君说了是有人要害小酒。
按捺住心中的急躁酒幺态度有些强硬,“蜀欢姑娘不是还在么?我已经无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阿睡。你去他以往常去的地方寻寻,一定要找到阿睡!”
看着蜀欢应下阿道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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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深,弯月升起。蟾宫内烛台已经燃起,壁角东珠光柔似玉。体内的相思子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干净的,她困倦得不行坐在台阶前单手支着头,一只手拿着一柄勾绘山水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扑着跟前的流萤。
蜀欢几次想让她进房休息她一个人等着就好,酒幺却不肯。执意坐在蟾宫前等他们兄弟二人回来,蜀欢只得陪着她。
竹岭来的时候就见她二人呆坐在阶前,酒幺歪倒在蜀欢的肩上。
今日的事前会蜀欢都传音告诉他了,不过是寻一个人这样长的时间阿道都不见回来,虽说这天庭断不可能有什么危险的,但她们担心。酒幺几次都想自己出去找,但她身子实在乏力动不了几步。
天色太晚瑶池宫那边此时不好去惊动,想来想去也只有竹岭。竹岭亦是渊溯宫的人,酒幺是不愿意的,她思量着自己离开重宴除了酿酒真是什么也做不好。她打心底也不愿自己这样无用,蜀欢约莫也是猜到几分酒幺的心思所以才在她犯困时候才找的竹岭,想免去几分她的尴尬。如今重宴殿下并不在天庭,她在这里无人照应也是怪可怜。
“如今殿下不在,渊溯宫中能够求的也只有仙君您。阿道阿睡都不见了,宫主如今也尚在病中,那两兄弟也不知怎样的,我心中甚觉不安。蜀欢逾矩,请求仙君帮忙找找阿道与阿睡!”两人虽同在渊溯宫共事,竹岭是个淡薄的,向来对许多事情都淡。这些琐碎的事更是不该打搅他,曾经酒幺在渊溯宫做事时她瞧酒幺与竹岭关系不错,今天才欲试一试的。
竹岭一席淡绿的织锦袍子,不扎不束,却衬得他更有一番修竹劲松之风骨。夜风轻拂袖角微微飘拂。竹岭端详着靠在蜀欢身上昏睡的酒幺,点头答应。
蜀欢心里微微讶异,她没想到竹岭真会来,也没想到这件事竹岭还真轻轻松松地就答应下。
“殿下走前交代过照顾好她。”似看出蜀欢所想,竹岭淡淡扔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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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跪伏在地,肩膀不断抽动着。蜀欢轻轻拍着他颤抖的后背。殿内除了阿道的呜咽声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