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跑,光腚童子被她踢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跑远酒幺才喘喘气回过身,身后并没有童子踪影。她哼哼一笑,就知道那小短腿必然短跑不过她,化形成人终于该她扬眉吐气。
正当得意时酒幺眉心突然一痛,恍惚间一道银光眨眼即逝。甩了甩脑袋她也不甚在意,刚化成人难免会有些不适应的头眼昏花症,她理解。然后她就毫无知觉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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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一转。
然后她梦到了些情情爱爱的事,这事竟然还与重宴有关……梦见男人,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且内容极为缠绵悱恻缠绵悱恻。
“情,是这世间至毒的药。”酒幺还记得前些日子在话本中看到的心灵鸡汤。从做的梦来看,她觉着自己应该再仔细悟悟其中的真谛。
早上吃早饭,酒幺将那个爱情梦的内容告诉了阿道和阿睡,当然她没有说出男主是谁。
阿道听了,侧目看了她一眼扳着指头给她分析道:“意/淫,很多程度表明了你对自己求之不得的事物的心理愉悦与追求。是一种思想碰撞的结果,是一种激发潜能的存在。”酒幺点点头深以为然。
见她信服,“小酒,你年纪也不小了,向往爱情是正常的。你应该多出去交交朋友,才不至于昨晚见了重宴殿下一面就生出这些心思。”抹了抹嘴边的饭黏子,阿道若有所指地继续说道:“重宴殿下不适合你。”
似是看出她的困惑,他末了补上一刀:“因为你配不上他。”
酒幺那顿气得多吃了三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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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酒幺就去花房筛选昨夜才采摘月桂。阿道和阿睡也跑到大老远的地方替她挑酿酒的万年幽泉去了。
日头刚出的时候报信的仙鹤童子便乘着仙鹤来报信了,仙鹤童子寻着半天也不见一个人,便在蟾宫前长声吆吆地喊起来:“蟾宫主……蟾宫主……蟾……”
酒幺老远便听见,黑着脸走出来打断他,“大呼小叫什么,这里是广寒宫!”别人叫这里蟾宫她无所谓,但若是叫她蟾宫主酒幺便总觉得人家是在变着法说她是头蟾蜍。
虽然该秉着众生平等的原则看待一切,但她好歹也是个爱美的娇滴滴花仙子。
仙鹤童子见人终于出来了便笑眯眯地道:“那就广寒宫主吧。”
“你平日都不来我这的,今日怎得空?阿道和阿睡念叨你有些时日了,进来喝杯?”酒幺知道他送信多半又是最后送的这儿,便直接招呼他进室内,给他斟了杯月桂酒。
蟾宫的月桂酿在天庭是颇为有名又难得的,他怎的舍得拒绝,仙鹤童子庆幸自己好口福。童子给仙鹤座驾打了个招呼便把它拴在了门口的梁柱上,急急忙忙跟着酒幺进去宫里。
“噶,噶……”仙鹤扑腾着翅膀反抗,但没人理它。
仙鹤童子双手端起月桂酿,小心地抿了抿,“阿道和阿睡跟着宫主你可真是福气棒棒的。”
“你送信送的忒油嘴滑舌,这次有什么事?”因是熟识酒幺也不矫作,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