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宫主无心之失罢。”
小久率先用长长的嘶鸣表达内心的愤慨。它果然看得没错,老早就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善类,结果今日真趁着四下无人黑天暗日就对他主子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
它视力甚好堪比火眼金睛,方才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是酒幺按住他主子的手不让其挣扎然后再强吻的。世上竟有如此饥/渴的女子!简直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它奋力往前冲去只想早点将她扔下去,今后再也不要让她上自己的背。
重宴一直不动声色。却在看到她恍若初醒的一副懊恼样子时,心中顿觉不悦,面上一寒便松开她。
放得突然,酒幺一个趔趄,察觉到他不对劲后她又偷偷瞄了他一眼,生气了罢。就算那举动轻佻混账他要怪自己也不能这样对她,说放就放。
心虚得厉害不便争吵,她干脆气鼓鼓地转过身不再看重宴。
她惜命,没有甘在牡丹花下死的勇气。面对这片云海圆月她再也没有心思欣赏。
酒幺面上虽做出云淡风轻泰然自若的模样,实则只感受如今与他多呆一分都是煎熬,她好想早点到蟾宫早点见到她的阿道阿睡。就算不回头她都能觉着身后的眼神几乎要把她的头顶射出两个窟窿。
而小久也不负她所望地拼命飞,远远的路程愣是拼得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各怀心思的一鸟两人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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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宫前。
阿道已经睡下,只有阿睡一人扯着一枝月桂坐在冰冷的台阶前等她。
宫殿中赢弱的烛灯摇曳,月桂洒洒飘落,衬得他小小的身影十分寂寥。他本来不愿提早回来的,但阿道不由分说硬是要拖走他,重宴也说只要等酒幺醒了就将她送回来,阿睡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阿道回来。
“小酒!”看见酒幺回来他欢呼一声扔掉手中的花就向她扑上去,还将头埋在酒幺怀中蹭了蹭。重宴站在一旁看见他二人如此亲昵面色更加不好看了几分,不等她二人亲密完便拂袖而去。
先前的好心情已经被一洗而空,这蟾宫她确实住不得了。
酒幺和阿睡回头时连重宴的影子都没见到。阿道忍不住问:“咦,殿下怎么就走了呢?”
酒幺看着远处心中竟然有微微的失落,他肯定反感她了吧,轻声一叹也没说话,伸手牵着阿睡回宫歇息。
是夜。酒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思绪万千。
有些不好意思,她偷偷从被子中伸出纤细的手指头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似乎还留着一丝余温。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中被挠得痒痒的,可想到他的不辞而别她又有些心酸。
之前说是情/迷意/乱只是骗自己的,她头脑其实分外清明。有的说辞只是掩饰的借口罢了。
自己兴许是有点喜欢他吧,话本上说过男女这番只有极亲近的人才能为之,可自己与他什么都不算……他还有帝姬呢,当时怎么就那样糊涂。
祸水!酒幺愤愤然,让她连觉也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