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饶命啊!”一大清早,凄厉的叫声在客栈回荡。
其实,这就是场闹剧。
无论南宫还是采薇都清楚,赤仙子并无威胁。
她对于鬼哭和南宫,就像是猫见到猫薄荷,虽然喜欢,却并不会对猫薄荷发情,自然也不会有和猫薄荷孕育后代的想法。
尽管昨天有了遮风避雨的地方,但是,先锋营还是有一兄弟没能撑过去,并且其他兄弟的病情有加重的迹象。
不得已,陈虎头留下了一部分人手照顾伤员,在此等候大军的到来。
好在经过昨天的一夜,钱长老已经判断这个县城并不算太危险,当然,即便如此留下的人数也不少,足足有半个都(50人),由副部头(都头的副手)率领。
别看昨天晚上那些妖怪离这里离得远远的,就像一只只胆小的耗子,可一旦人数过少,他们就会露出凶残的本性。
离开了县城,雪地中一脚深一脚浅的艰难前行。
一直走了三天,又有两个兄弟倒下,然后被一条不浅的河流挡住了去路。
附近荒无人烟,自然也没有船只。河流虽然结了一层冰,却完全扛不住人。
沿着河流而行,找到了一座桥,却是一座断桥,看断桥上面残留的痕迹,应该被荒废有一段时日了。
其实就算不用桥,众人也有办法过河,不说别的,就南宫出手,钱长老及其一干弟子从旁协助,就能保证先锋营比较安全的度过。
但是,先锋营之所以叫做先锋营,自然要行使先锋的职责。
那便是遇水搭桥,遇山开路。
陈虎头下令安营扎寨,现在天色不早了,他打算先在这里度过一夜,明日一早,便伐木修桥。
晚饭过后,月悬空,夜雾升腾。
凄凉的鸟叫声在远方响起,鬼哭穿上斗笠蓑衣,打算先在营地周围巡逻一遍。
小小宝也能巡逻,但是,毕竟也有些局限,鬼哭觉得自己亲自走一遭,更放心些。
和沿途的人打了个招呼,他出了军营,挎着刀,沿着河流洁白的沿岸漫步而行。
“此情此景,请容在下高歌一首。”缠在刀柄上,睡了一觉后,清醒的大嘴对鬼哭说道。
大嘴一开口,苍凉的意境全无,鬼哭叹了一口气,然后毫不留情的说:“闭嘴。”
大嘴嘟起它那厚实的嘴唇,用娇媚的女声说道:“难道人家唱的不好听?”
“好听。”鬼哭说的是实话,大嘴在语言上的天赋非常惊人,他不仅能说出十余种方言,还能模仿数以百计的兽语。
在唱歌方面,他得天独厚。
不仅能唱,能给自己配乐,真不知道它那张嘴是怎么长的。
但是吧,大嘴选歌的时候总是有些奇葩,鬼哭生怕它这时候突然就来一首十八摸。
身后传来响动,脚步声很熟悉。
鬼哭回过头来,笑道:“丫头,怎么来了?”
“想和鬼大哥一起走走。”采薇笑着说,一只手提着个包裹,一只手提着剑,快走几步,和鬼哭并肩而行。
两人安静的走了一路,风虽然很大,但看得出来采薇很高兴。
“很久没有和鬼大哥这样一起走了。”她如此说着。
回到军营的时候,两人在营帐外即将分开,采薇把包裹递给了鬼哭,说:“鬼大哥,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