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吧,这是你应得的!”范怜花玉手一伸,掷地有声说道。
“谢谢范护法,那凌云却之不恭了。”凌云眉开眼笑,大步上前,一把接过,毫不掩饰美滋滋的感受。
“对了,几天以后,宗门将召开大会,宣布一项大事,你要有所准备,就不要打坐入定了。”范怜花满意地看着凌云,淡淡说上一句。
“是,知晓了!”凌云轻声应道,说话不假思索,愈来愈随意。
出了大门,凌云轻轻合上石门“啪”的一声,高兴地打了一个响指,右手高举,两指做出胜利的手势。
“落星门”最高峰,门主洞府内,水若兰面色凝重,盘膝端坐在五色玉垫下,双手平举,抵着一位身着青裳、面容惨淡的女子背上。
只见一缕白烟袅袅从青裳女子头顶冒出,凝而不散,空气中弥漫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紧张气氛。
良久,青裳女子双目睁圆,闷哼一声,猛然张口“噗哧”一声,喷出一道乌黑的血箭。随即耷拉脑袋,晕厥过去。
水若兰缓缓张开美目,玉靥微微泛白,露出一丝疲乏之色,轻吁一口气。双掌不离,继续输送灵力,理顺青裳女子经脉中絮乱的灵力。
“没想到乌木银身为名门正派的太上长老,不顾仁义道德,竟然修炼如此歹毒的魔功。哼,犯在我手上,是你的不幸,自取灭亡,怪不了别人。”
水若兰微微沉吟,星眸中射出一道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五天后,双子峰硕大的平台上,再次搭起美仑美奂、宫殿式的会台。
台下黑压压一片,近万名弟子济济一堂,整齐有序地站在台前,面露疑色,不知宗门为何突然召开宗门大会,而且,大会内容一点也不知晓。
袁护法一袭浅紫色裳裙,俏而含霜,不怒而威,凌厉的目光往台下一扫,原本零星的喧哗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个个噤若寒蝉。
“下面请门主训话!”袁护法缓缓收回目光,朗声说道。
“今天请各位弟子来,庄重地召开宗门大会,因为有一件重大事情向你们通报!”
水若兰面色肃穆凝重,朱唇轻启,清越的声音带着沉痛的语气,宛若一道寒流闯入每位弟子的内心深处。
“这是一个极其重大的事情,关系到宗门的荣辱,也关系到在场每一位弟子的地声誉,是本门开宗以来遇上的最不可容忍的耻辱,如果不洗清这个耻辱,我和诸位皆没有脸面,无法苟活在世上。”
这段话刚说完“哄”的一声,台下一片喧哗,弟子们被轰得措手不及,心中疑惑丛生,不禁议论纷纷。
“什么耻辱呀,门主说得如此沉重?”这个念头在每位弟子脑海浮现,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升。
“你们的师妹靳彤香被所谓名门正派‘天星门’的太上长老污辱了!这个叫乌木银的ying贼,不仅修炼人神共愤、吸阴补阳的歹毒魔功,而且屡屡作案,顶着名门正派的名声,至今逍遥法外。”
“许多受害女子,以及家人敢怒不敢言,甚至担心传扬出去,会遭到‘天星门’报复,殃及师门、家门。于是,他们只好含着泪水,把这苦果往肚子里吞咽,悲愤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把满腔的怨怒化为诅咒,诅咒上天的不公。”
说到这里,水若兰面露悲愤之色,而台下近万弟子早已被她摧人泪下的倾述感染了,不知不觉攥紧双拳,双目射出如炽的怒火。更的一些心肠软弱的弟子,不禁双肩抽搐,涕泣纵横。
“难道我们就应该软弱地承受这个耻辱,眼睁睁看着你们的师妹靳彤香受奇耻大辱,而置身事外?你们心甘吗?”
蓦地,水若兰秀目睁圆,厉声喝道,宛若杜鹃啼血般,惊心刺骨。
犹如当头棒喝,近万名弟子幡然醒悟,张开大嘴,齐声怒吼:“不!我们不甘愿!”
霎时,千万道嘶吼拧成一股强大的呼啸,掀起滔滔巨浪,令风云为之色变。
水若兰受此影响,神情激昂,伸长雪白的玉颈,高高挥舞着拳头,声嘶力竭地喊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报仇!报仇!”;“血耻!血耻!”;“杀了乌木银这个狗贼!”
一时间,台下再次掀起震天的怒吼声,虽然每个人口中的说词不同,但心中的激愤却是相同的。
“对!报仇!报仇,我们一定要他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