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
忽地,沈玉成心中又浮现一个念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我的妈呀,这个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恶魔,不会真的按这套来吧?唉,我怎么如此命薄呀,可怜耗尽前半生,一个女子也没有追求到,便要命丧黄泉。”
一时间,小翠、小花、小田等女子婀娜的倩影,宛若走马灯似的,一一浮现脑海。
有的,见过几次面,说过两句轻挑的话,心痒难耐;有的,送出一些小礼物,冲他笑过两三次,失魂落魄;有的,被他借机摸过两次手,柔若无骨的感觉,飘然欲仙,至今恋恋不忘。
霎时,沈玉成心如枯槁,懊恼的感觉瞬间把他湮没。
俄而,凌云便把第一枚玉简天星门入门法诀复制完毕,随手拿起第二枚玉简,朝沈玉成瞥去。只见他双目无神,既呆又傻,像根大木桩杵在那儿。
立时,凌云气打不一处出,***,一个阶下囚还搞不定,这面子往哪搁,于是,大嘴一张,大声吼道:“发什么愣!还不快说!”
“哦哦,师兄大哥,您就饶了我的贱命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是家里有独苗苗,是家里的唯一依靠,如果您把小的贱命取走,那小的全家还有什么盼头。呜呜,可怜我一百岁的老母、十岁的小女呀,我们怎么如此命苦呀!”
此时此刻,沈玉成精神恍惚,哪里记得凌云的要求,心中只有一念头,活命,一定要活命。死乞白赖也好,奴颜婢膝也好,装疯卖傻也好,总之,为了苟且偷生,这张脸面是不能要了。
于是,求生的**如潮水般涌出,千年传诵的经典求饶桥段,脱口而出,配合涕泪纵横,悲天抢地的哽咽声,把哀号祈求的神态发挥得淋漓尽致。
甚至,沈玉成内心深处隐约有些许自豪,如果我勾引美女时,能够如此情深意切,有如此深厚的造诣,那该多好呀,肯定不会至今两手空空。
“呃”凌云看得目瞪口呆“天哪!居然有这种软骨头,今天算见识了,没皮没脸,和泼妇没什么两样。”
“唉!”凌云轻叹一口气,放出神识,继续复制玉简。
“咦?这是什么玉简呀,忒古怪了!好像是一幅地图,嗯,有注示的地图”立时,一幅用手绘制的、简单粗陋的地图呈现脑海。
“立宗堂”上打了个圈圈,引出一条短线—和小翠说过两次话,相谈甚欢;“外务堂”送给小黄三件小饰物,开心地收了;“戒律堂”摸过小花两次手,爽哪!;“内务堂”
晕死,这是什么人呀,凌云强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经脉灵力几欲絮乱,脑袋神经几欲嗡鸣,整个人几欲暴走若狂。
天哪,完整无漏的‘天星门’居然是这样得到的,每一个宗堂皆有详细的注释,不是某时和小玉说过两句话,就是某刻小月抛来一个媚眼,无一遗落。
凌云两眼直欲翻白,脑海一片空白,几欲走魔火入魔。半晌,这才恢复原状。
用最快的速度把剩余玉简复杂完成,凌云呆看沈玉成一眼,天哪,原来这个人不仅是白面软骨男,还是们足赤的大变态。
不行,不能再和他呆一起,受到一丝感染可就糟糕了。
当机立断,凌云把储物袋往沈玉成怀里一塞,逃命似的,头也不回狂奔而去。
沈玉成愣了愣,随即眼睛一亮,喜极而泣,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太厉害了,这样也能蒙混过关,天才,绝世天才!”
凌云埋头疾飞,好一阵发泄,神志才从刚才的混乱归于平静。
“去哪里?立宗堂?外务堂?还是门主府院,那片神秘的区域?”凌云默默思量。
从那幅手绘加注释的地图得知,沈玉成从来没到过那片区域,所得情况仅是内府丫环的只言片语。
“立宗堂或许藏有大量功法玉简,可是,它们被宗门缴获后,极有可能交到堂主那里,分到我们手中钻研、解析。如此一来,不是多此一举。至于外务堂,或许有购进的丹药、法器,但应是低级的,对我用处不大。”
“去门主府院!那里的收获应会最高,虽然危险也最大。”
凌云无法压抑脑中好奇的**以及强烈的贪念,运用排除法,终于忐忑不安地拿定主意。
心念一动,凌云调整方向,脚底一催,化作一道青芒消失在夜空。
“轰!”前方传来密积如雷的斗法声,偶尔光华大闪,映出精致巧妙的亭台楼阁。
凌云放慢飞行速度,目光闪烁,面上阴晴不定,进退维谷。
“看来水若兰和众位护法一直追到这里,不知战况如何,贸然闯入,会不会殃及我这条小小的池鱼?”
俄而,凌云长呼一口浊气,从储物戒中取出螺旋锥帽,往头上一戴,金、黄两色灵光一闪,全力运起流星遁土**。
一个鱼跃,在一阵轻微的吱吱声中,钻入青石道旁的草地,不见踪影。
泥土深处漆黑寂静,凌云不紧不慢地钻行,心里却后悔了,暗中数落自己:“自讨苦吃,自寻烦恼,也不知天星门门主的地下宝库有没有?在哪里?钻得进否?有没有人看守?会否遇上结丹高手?”
一时间,凌云脑袋大如斗,打起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