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之所以服用“造化丹”主要看重它洗髓伐毛、扩经易脉的绝佳功效。只是此丹的服用之法特别,需要结丹期以上的高手用法力助其炼化吸收,否则,经脉灵力容易狂野暴肆,引发走火入魔。
之前一直没有条件炼化此丹,凌云只能望洋兴叹。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上天恩赐的机会摆在面前,凌云又怎会白白放过呢。
“造化丹”入喉即化,滚落腹中,腾起一缕缕暖流散入四肢百骸,掀起肆虐的灵力风暴,冲击心神,扩张经脉,粹炼机体。
凌云双目紧闭,俊脸微微扭曲变形,面露狰狞之色,与周围弟子安详恬静的神态格格不入。
四年过后,又是一个阳春三月,春色暄妍,物华明媚。
盈盈春意透过洞府中间宽敞的天井,伴随着徐徐春风弥漫在第一个角落。范怜花端坐在侧厅的椅子上,美目滴溜,随着门主水若兰来回踱步的身形转动。
半晌,范怜花沉不气了,努努嘴,开口问道:“门主既然把怜花叫来,为何又把怜花晾在一边,不闻不问?”
闻言,水若兰止住袅娜身形,款款转过玉躯,气定神闲瞅着范怜花。俄而,莞尔一笑,仍旧没有应答,只是玉莲荡漾,加快步履径直走向主位。
欠身坐定,水若兰双掌惬意地搭在木案上,好整以暇说道:“怜花这几年辛苦了,把‘立宗堂’管理得井井有条,着实干出几番大事。现在的‘立宗堂’可谓焕然一新,朝气蓬勃,日新月异,让我很是满意。”
难得受到门主的夸赞,范怜花心花怒放,俏靥绽出灿烂的笑容,喜孜孜谦逊说道:“不辛苦,不辛苦!”
范怜花向来心直口快,脱口说出大实话,因为这些年来“立宗堂”由凌云全权打理,累死累活与她没有一丝干系,落得个轻松快活,逍遥赛似神仙。
可是,范怜花转念一想,凌云是我的手下嘛,他的功劳就是我的功劳,理所当然。再说了,这叫知人善任,需要何等大智大慧,这才是居功至伟。
想到这里,范怜花收起嬉笑之意,容光焕发说道:“当然,‘立宗堂’翻天覆地的变化,主要归功于门主的高瞻远瞩,归功于我领导有方。相信只要我坚持不懈,把开放、严谨的管理方法推行、落实好,‘立宗堂’定会继续辉煌。”
水若兰美目生辉,一眨不眨盯着范怜花,一缕笑意油然而升,几欲忍俊不禁。最后,还是强行压下,含笑说道:“是呀,怜花功不可没,是有目共睹的。嗯,想想几年前,‘立宗堂’一片混乱,弟子们浑浑噩噩度日,得过且过,几年拿不出一点成果。”
“哎!”水若兰感概一声,总结说道:“所以说嘛,智慧才是最重要的,即使病入膏肓,只要对症下药,一样可以枯木逢春,起死回生。嗯,怜花,今后你要把眼光放得更长远,只要掌控大局,有智慧引导方式方法,一切水到渠成。”
“嗯!”范怜花虚心受教,轻点螓首,柔声应道:“知晓啦,怜花一定按照门主的教诲,把‘立宗堂’管理得更好,拿出更多的成果。”
接着,范怜花思绪飘浮,暗忖:“凌云这家伙在管理上很有一套,应该继续挖掘他的潜力,狠狠地鞭策他,让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毫无保留献计献策。”
想到这里,不知不觉,范怜花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笑意。
与此同时“立宗堂”凌云端坐在椅子上**,总觉心神不宁,无法冷静思考。
水若兰满意地笑笑,话锋忽地一转,淡淡说道:“怜花,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放心让你出山历练,皆因你心性单纯、直率,而外面世界充满尔虞我诈,担心你应付不好。”
说到这里,水若兰见范怜花不满地微撅红唇,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你近年来的表现改变我的看法,所以,决定让你出去历练一番,开拓眼界,增加人际交往。”
“啊,真的吗,那那太好了!”
范怜花高兴得跳了起来,紧接着颓然,低垂脑袋,委屈说道:“不过不过,可能听雨师姐不同意。”
水若兰微感诧异,不解问道:“是我派你去的,为何要征得听雨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