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水若兰嗔道:“你呀,怎么说你好呢,想问题直来直去,根本没有大局观念,不做全盘考虑,如何快意,如何简单,就如何行事,简直简直”
气恼之下“简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差点脱口而出,直在舌尖打转转。
俄而,水若兰缓过气来,耐着性子训道:“这是全大陆睹目的盛大宴会,你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整个宗门,代表的是名门正派,代表的是荣辱不惊的气势,代表的是光明正大的镇定从容。那些偷鸡摸狗想法早些收起来,免得丢人现眼,知道吗?”
范怜花受此一训,老实下来,低眉顺眼应道:“是,怜花记下了。”
然而,水若兰不肯就此罢休,滔滔不绝说道:“现在宗门强势崛起,正处在风头浪尖,有多少宗门侧目而视,一旦授予把柄,立即群起攻之,令宗门陷于绝境。”
大道理如一座山压下,范怜花不敢掉以轻心,迭忙端正态度,朗声应道:“是,属下知道了,此行定会谨慎行事,不给宗门添乱。”
水若兰面色稍霁,淡淡说道:“此行多看少说,主要是磨历心性,只要这个目的达到了,就不虚远行一回。好了,就说这许多,把请柬拿走,准备去吧。”
“是!”范怜花恭敬应道,蹑步上前,从桌面轻轻捻起烫金请柬,告辞而去。
回到“立宗堂”快步走过大厅,范怜花冲舒倩命令道:“把凌云给我叫来!”说着,径直穿过白色光幕。
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凌厉气势,舒倩心下一凛,脆声应道:“是!”接着站起身来,紧跟其后,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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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怜花端坐于椅,双手按桌,盯着凌云。半晌,淡淡说道:“我要出一趟远门,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宗堂的事情就交由你全权打理,如有要事,可以向袁护法请示。”
凌云略感诧异,心中好奇,若无其事谄媚问道:“什么重要事务呀,需劳您范护法玉驾?”
范怜花难得获得出宗机会,心潮起伏不定,空落落的,正想与人交谈,凌云恰好撞在枪口上,感觉无需保密,信口应道:“武圣三百岁寿诞,宗门派我前去祝贺。”
“武圣?那不是婉姨的父亲,段叔的泰山大人?”
蓦地,一个念头闪现脑海,令凌云呆愣当场。接着,一连串问题冒出,不能自已:“不知段叔夫妇两人是否安好?和武圣尽释前嫌否?此次寿宴他俩会否在场?”
“咳咳!”
范怜花不满地轻咳两声,嗔道:“怎么啦,发什么愣?”
凌云讪然一笑,推起虚委的笑容,软言好语说道:“范护法您看呵呵,您看能否带上弟子,让弟子一路上鞍前马后服侍您,送信跑腿、端茶递水、挡人护驾无所不能,呵呵!”
范怜花最见不得人软骨献媚,暗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凌云平时老实巴交,勤勤恳恳做事,很少如此低声下气,其中必定有古怪!”
想到这里,范怜花计上心头,决定中唬上一唬,不动声色说道:“啊,凌云有心了,不过宗堂事务繁重,总得留下一人照看吧。”
闻言,凌云心中一喜,暗忖:“听她口气,有戏,只要情理说通,能够争取得来!”
想到这里,凌云精神一振,信誓旦旦保证:“范护法放心,不过二十几天的功夫,只要弟子安排妥当,绝对出不了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