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范怜花鼻腔逸出一丝颤音,收回玉手,随手接过储物袋,面色肃然说道:“给我老实站稳了!”
俄而,在水若兰的率领下,几百位弟子浩浩荡荡朝东北方向驰去。越飞越近,前方打斗的声音愈来愈响。
凌云一边调理受伤的机体,一边暗自得意:“哈哈,手法干脆利落,只要范护法把储物袋往上一交,替我说上两句,真正天衣无缝,不着一丝痕迹。那时,天知、地知、还有我知,谁也不知价值连城的乌辛矿芯落入我心,哈哈!”
想到这里,凌云血脉翻腾,呼吸急促,如酣饮琼浆玉液脚下飘飘然起来。这些细节变化虽小,却一丝不漏地传入范怜花神经,不禁蛾眉紧蹙成团。
“轰!”前方传来一声巨响,如黄钟大吕般惊醒一直沉迷美梦不愿清醒的凌云,仰面望去,灿烂的火光映入迷离的星眸。
“啊!”凌云惊呼一声,猛然记起自己为了活命,不顾一切取出“火龙璇玑仪”挡住致命一击。
霎时,脑海思绪如潮汹涌,百转千回之间,水若兰深邃如泓水的星眸犹如两柄寒光闪闪的利剑划破天空,直射心脏深处“哄”的一声,爆裂开来,炸得自己粉骨碎身。
转瞬心情天差地别,一堆堆莹光闪烁的灵石矿山变成一座座死气沉沉的坟塚,滚热澎湃的血液变成冰凉凝带,舒畅开张的毛孔骤然紧闭,光滑的肌肤冒起密麻的鸡皮疙瘩,飘荡的心情猛然从高空附落,冷汗涔涔而下。
一时间,凌云头重脚轻,摇摇欲坠,脑袋好似一窝浆糊,昏昏沉沉在心里喃喃:“水若兰一定看出端倪了,一定是的!唉,太可怕了,凭其高深莫测的智慧只需暗中调查,一定能把我的老底打探得一清二楚。”
“最怕的就是,如果水若兰毫不讲理,来个霸王硬上弓,扒光衣服进行**搜身,只要搜出傅老鬼的传宗的储物戒,则一切昭然若揭。届时,种种酷刑加身,不知我能否挺住,打死不说出傅老鬼死于我手的真相。”
“唉!范怜花呀范怜花,你可把我给害苦了,这下让我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能否自圆其说,让水若兰相信我编的谎言还是个未知数。”
见凌云在身前东倒西歪,晃晃悠悠,范怜花贝齿轻咬朱唇,轻怒微嗔思道:“好你个凌云,又生花花肠子,不要以为救了我就可以肆意妄为,借身体虚弱之由又来轻薄于我。哼,假若假若你敢向后靠来,我我就把你推下去。”
半响,凌云渐渐稳定心神,低头沉吟苦思应付之词,暗暗下定决心,必须瞒天过海,稳住水若兰,直至逃脱她的手掌心。
“吁!”范怜花面色稍霁,心中隐隐失望,轻啐一声:“我这是怎么啦,真想把他推下去?”
俄而,范怜花收拾主情,把目光从凌云身上移开,向远处眺去。只见任仁焕奋勇当先,领着弟子们和数百位灰衣修士斗得天昏地暗。
“不好!”水若兰收回强大的神识,暗忖:“又有三路人马以极快的速度向此赶来,其中不乏法力强大的高手,应是所谓的八大门派。看来只有速战速决一条道路可以选择,一旦被眼前这批修士阻遏,必将陷入苦战,届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想到这里,水若兰绛唇轻启,向各位堂主传音道:“三路人马从左、右、后方向赶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用最短的时间从这里脱身。”
说完,脚下一催向前疾射而去。接着,取出龙首碧玉杖,送出灵力,一条威风凛凛的碧龙引吭怒吼一声,张牙舞爪扑入战团,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
“砰!”一位白发老者运起全身法力,两条金光闪闪的巨龙如电般射去,与玉杖所化的碧龙硬拼一记。
白发老者冠玉般嫩滑的面容泛起一丝晕红,暗忖:“好强的法力,一拼之下立显下风。”
想到这里,白发老者收起轻视之心,双目睁圆,大声喝道:“你们是哪路人马,既然蒙面掩饰身份,想必居心不良,干些鬼鬼祟祟的勾当。今天犯在我殷丹东手里,就是拼着老命也要把你们留下。”
“哼!”水若兰嗤之以鼻,手中不停,一道道蓝芒射入碧玉杖中,补充急速消耗的能量。
殷丹东不敢造次,取出法宝九龙柱,大力输入灵力。立时,璀璨金光照亮方圆百丈,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跃然而出,长啸一声,向碧龙扑去。
“轰”一声巨响,虽然金克木,可水若兰法力比殷丹东高上一筹,硬拼之下仍占上风,把金龙牢牢克住。
“嗷!”又是一声可裂金石的嘶吼,又一条金龙在一片金光中射出,加入战团,与碧龙斗得旗鼓相当。
水若兰面色一寒,美眸中射出一缕精光,暗怒:“没想这个老鬼拥有威力极大的法宝,倘若不使出‘转经珐轮’很难速战速决。”
想到这里,玉靥一绷,体内五行灵力运转到极限“五行合一,生生不息”玉掌渐渐透明如空气,一道墨的光柱倏地射出,化作一条黑龙发向响彻云霄的怒吼,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怒目张须向殷丹东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