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范怜花被这充满磁性的男子声音勾起兴趣,睁圆明眸,好奇问道:“什么石破天惊的消息?快说来听听。”
凌云再向前一步,低声道:“听说圣主要把改良后的太上忘情玄极经送回‘绝情宗’。”
范怜花失望地眨眨眼,不悦地说道:“神神叨叨的,我当又发生什么大事,这件事情早就在整个大陆传得沸沸扬扬了。”
凌云毫不气馁,面色如常,继续鼓噪道:“范护法,难道您不知这是天大的机遇,只要把太上忘情玄极经搞到手,就是为宗门立下盖世功劳。”
范怜花莞尔一笑,盯着凌云柔声说道:“就凭你?也想太岁头上动土,把玉简从高手如云的护送团中抢到手?”
凌云悻悻然一笑,故作情绪底落,唉声叹气道:“唉,弟子法力卑微,难登大堂之雅,仅凭弟子一己之力,想要贪此天功,当然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接着,凌云话锋一转,自信满满说道:“不过,假如加上范护法,合咱们二人之力或许能偷天换日,为宗堂立下奇功。”
立时,凌云强大的自信、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从容气度,宛若一只高速奔驰的羚羊意外地闯入范怜花心中领地,深深引吸着她,于是,饶有兴趣问道:“这又是怎个说法?凭我们二人之力便能成此大事?”
“是的!”凌云斩钉截铁应道:“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寻出其中破绽,摸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寻出最佳途径,用最轻松的方法把功法玉简弄到手。”
“哦”范怜花被说得心动,目不转睛盯着凌云,将信将疑道:“就我们俩?不需其他帮手?”
凌云心中暗喜,乘热打铁说道:“是的,就我们二人,不需其他帮手。”
范怜花沉吟片刻,忽地哑然失笑,没想寥寥数语,便轻信凌云之言,对此暗感羞愧,于是,抬起螓首,戏虐问道:“你且说说胸中定计,如果能说得我心服口服,便就依你。”
凌云虎躯一振,星眸倏亮,一种难言的容光降临身体,毫情万丈,朗声说道:“上位者无戏言,倘若弟子所言真的打动您的心思,您可不能心中一套,嘴上一套敷衍弟子。”
闻言,范怜花兴致被高高吊起,眼波流转,凝视凌云片刻,掷地有声应道:“好,只要你能说动我,我决不食言!”
凌云大胆迎上目光,肆无忌惮在范怜花俏靥上踅摸,渐渐进入角色,一个口若悬河,以三寸不烂之舌为无上利器,纵横驰骋无往不利的说客。
见范怜花玉面泛起羞赧的红潮,凌云感觉时机成熟,温文尔雅说道:“范护法,让弟子猜猜,门主已经准许您参回宗门的行动,针对‘圣女教’护送玉简一事的行动。”
“啊!”范怜花被凌云灼热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立时被突然袭击打个措手不及,失声惊呼,暗想:“这可是一刻钟之前的事情,凌云是如何知晓的,蒙的?”
俄而,范怜花平复心情,狐疑问道:“这你是如何知晓的?”
凌云心中那个得意呀,窃喜思道:“一进门,就见你一脸亢奋,好似吃了十全大补丸,浑身躁热难安,肯定刚刚好事临身,能让你如此兴奋,除了门主应允你出宗门参加行动外,还能有什么,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蚤子,明摆着嘛!”
高兴归高兴,凌云面上却不表露,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胡编乱造道:“弟子能掐会算呀!您或许不知,弟子自从修炼固若金汤,那个太上忘情玄极经的入门功法,思澄虑静,居然沾染上圣主几分仙气,虽然不能预知未来,可炼就一对火眼金睛,能够追根溯源,看穿事情的本质。”
范怜花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凌云,半晌,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出来,道:“你呀尽是信口雌黄,真是好大胆子,哼,如果还敢再犯,你就断了心中念头,老老实呆在宗堂为我看家护院吧。”
凌云不以为意,寻思道:“嘿嘿,不管如何,毕竟把你逗笑了,想那昏君为博美人儿一笑,千难万难,直到做出烽火戏诸侯惊天之举,这才得逞。范怜花呀范怜花,又很快就要心甘情愿步入我精心设计的陷阱,哈哈!”
想到这里,凌云精神一振,舌灿莲花说道:“范护法,您说合我二人之力不过莹火之光,难以与皓月争辉,设计、实施偷天换日行动,无异于螳螂挡车,不自量力。”
“但是,弟子打心里不敢苟同,并要大声直言不讳,纠正您想法的偏颇之处。诚然,单纯从法力、修为来看,合你我二人之力与众多结丹高手硬碰硬相拼,必然如撞南墙,头破血流,鼻青脸肿。”
“然而,上兵伐谋,强大的实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如果您从另一个角度省识自己,就会发现,我们二人势单力薄,在各路人马中最不起眼,根本无法引起他们的重视,如此一来,他们防备之心锐减,不屑一顾。”
“这样,就为我们营造一个宽松的环境,只我们一旁煸风点火,把一池水搅混,便有机可乘,可以混水摸鱼。如此说来,强大可以变弱,弱势在某种特定条件下也以转化为强。”
“而这仅仅是最基本的一项优点,我们人微势弱,要想在滔滔漩涡乱流中争夺最璀璨的稀世珍宝,凭的是什么,凭恃的只能是审时度势,让一个个强大相互倾轧,让他们由强变弱,自顾不暇。凭我们势与苍穹欲比高的万丈雄心,绝世高人难道是天定?难道小人物就不能创造历史?”
“不,我决不相信,也不愿去相信,我宁愿以我满腔热血洒向碧空,只为那一个梦想,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