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
阴风弥漫,海潮涌动。
楚狂生完全融入了琴萧合奏的意境之中,甚至都可以从琴声中感受到听众的心境了,这种难以言喻感觉……
萧声越来越远,直至终曲。
楚狂生依旧沉寂在听众的心绪中,难以平复。
蒋歆这才说话了:“不要睁眼,感觉如何?”
楚狂生当然不会睁眼,感觉一睁眼这难得意境就会消失:“感觉就像我在闹市茶馆里弹琴,一群人在下面喝茶聊家常,而我居然全听的进去,只感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不是觉得他们那么可恨了。”
蒋歆感叹道:“广陵散的精髓并不是高山流水知音难寻,这是太清高把自己的路都堵死了,真正的好曲子就是要雅俗共赏,天涯何处无知音?”
楚狂生似乎悟出了什么:“确实,感觉就是曲还是那个曲,但调子的节奏变动了,就显得很接地气了……”
就像某个喜剧电影中的桥段,明明是丧事放哀乐,但把哀乐快个几倍播放,居然喜气洋洋起来了!
蒋歆笑道:“所以要当秦广王,先别忙着铁面无私,先接接地气听懂下里巴人的心声再说。”
楚狂生惊道:“那就是我并不适合秦广王?”
蒋歆笑道:“非也!接地气的人到处都是,他们想铁面都碍于人情世故,难上加难。真正铁面无私的才是知音难寻,你就是具备这个先决条件了。”
楚狂生豁然开朗:“懂了!今晚这局琴,我获益匪浅,我要谢谢——嗯?”
楚狂生猛然发现虞姬她们不在了!
蒋歆笑道:“早就随萧声去了。”
楚狂生又望着周边这些依旧没回过神的术士仙船:“那他们?”
蒋歆笑道:“继续为他们弹琴,巩固你刚才的顿悟?”
看来指望用琴声一次“扫灭”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楚狂生点点头:“懂了!”
其实也没懂。为什么虞姬她们不在了?那我和蒋歆的作用是什么?感觉就是拖住这些术士?
……
鼎中。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大春已经无法形容一边搂着女神一边下棋猜拳的昏君快乐了,更无法形容黑化香香的好了……
只是相比本尊,还在街外蹲坑当丐帮的城隍分身实在是萧瑟有点……怨气勃发啊!卧槽,这久违的怨气压抑啊,除了刚入局一两天时不时压抑外,好久都没出现了,导致自己一度忘了自己是秦宜禄!
但是怨个屁啊!这可是我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你还想咋地?不过说起来,他的新婚刘氏就是我帮忙的,所以他觉的亏了?不行,不能这种想……但越这种想,大春就感觉怨气越重,重的都有点气劲不畅了!
卧槽!!这老毛病!
大春想起身换一下姿态,但是……好费劲!
也就在这时,大春的天下无双有了不详的预感——不会吧?这么巧的?
一个声音幽幽响起:“这位兄台何事怨气冲天?”
糟!!!
大春硬着头皮往声音方向一看,是一个黑扇遮面的黑衣文士,在一片光影喧闹的夜市中显得那么的若有若无。
同时还有两个,不对,三个人影将自己品字包围!
卧槽!就脚趾头想就知道是相柳和三刺客!就是说,是我的怨气把他们吸引来了!
但是,冷静,三刺客我一直在用金印做工作。那这相柳这口气也是明显不认识我?!也不对,这可是他鼎中的世界,多一个陌生人还是会有数吧?
大春心念急转,蛐蛐分身那边立刻催促甄姬:“三刺客在鼎中出现了,能做通吗?”
甄姬说道:“或许可以将你的上一战的将星碎片全部赐给他们,他们才有可能……”
大春想都不想了:“那就给!”
相柳都主动出现了,这个破局机会无论如何也要由自己把握住!
同时城隍分身这边也大胆的赌一把,顺便拖拖时间:“说出来你怕是不信,我被人扔进丹炉里了!然后一醒来,就发现到这里了,这位兄台能告诉在下什么情况?”
文士猛然一愣:“阁下,姓秦?”
卧槽!他知道这事,那就说明他在泰山贼这里地位不低。
大春继续装傻:“是!阁下是?”
相柳却避而不答:“一言难尽啊,阁下怨气惊人,一身武艺也了得——”
大春见他编个理由也闪烁其词疑虑重重,也懒得对话言多必失:“我没别的本事,只会杀敌,说吧,杀谁?”
相柳反倒是楞了:“秦将军痛快!那等会进院杀一人!那时将军就能破除困局。”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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