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黎氏听完郁小闲的话,就算计开了。*.要是郁小闲在山里买下了家奴,这些人就可以不再靠自己的山产活命,从此自己家就没有了这些人的的柴火税,一年一两,长久下来也不少。可黄家竹山和傍边的一个小山头能养活多少人呢,最多也就是买七八个到头了。
相比这些减少的收入,郁小闲这两次孝敬的东西都值四十多两银子不止了,要是自己再收她的银子,反倒让别人家笑话了。想到这里黄黎氏开口了说到:“什么沾光不沾光,都是自家人,我会和老爷说,在你家入了奴籍的家奴,从此都不必交柴火税了。我家山头上所有的东西,只要你是自家用,就尽管用,任何人都不能拦着。”
能让黄黎氏在众人面前答应这件事就是郁小闲这次最想要的效果,不过她不想让黄黎氏当这个好人,于是她接着黄黎氏的话头说到:“婶婶这么照顾侄儿一家,我们都知道感恩的。可是我们也不是那喜欢占便宜的人家,不能让婶婶家时常贴补我们。这样吧,我们家每年交十两银子的税钱给婶婶家如何?就是个意思,这样我们家在叔叔家的山头打点柴火,买点山货,皮子,自家享用也就心安理得了。”
黄黎氏也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听到郁小闲执意要给她交山产税,也就借坡下驴,答应下来了。郁小闲又对黄黎氏要求到:“这件事婶婶既然答应下来了,我便想请衙门里的师爷给立个契约,什么时候交银子,也写在契书上。我是商家女出身,干什么都要白纸黑字写清楚,按约定办事,以后也不会因为奴才们不懂事而闹出事来。”
黄黎氏笑着说到:“侄媳妇想的真周到,我看就每年的腊月二十交下一年的银子,今年才半年,就免了吧。”
郁小闲起身答谢黄黎氏,说到:“谢谢婶婶照顾。”
事情谈完了,郁小闲是暗喜不已,心里想:“老恶霸,你们上当了,我要在你的山头得到更多的资源,一年至少一千两银子。让你们欺负穷人,逼得人家家破人亡。小闲我当惯了救生包,就不在乎多当一次黏合剂,我要把穷人团结在一起,利用我的现代头脑,领着大家一起努力奔小康。我没有力量救很多人,但愿我可以让身边的人都平安温饱。”
商议完了这件事,女客们又开始闲聊了,郁小闲始终不参与任何话题的讨论,只是默默地听,在陌生环境里,沉默是最好的自保方式。虚构的娘家背景是让举人家看得起自己的资本,被举人家高看又是在泾县能安稳立足的基石。一切都是郁小闲是利用人的惯思维在空手套白狼,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要如履薄冰地演好每一场戏。在自己没有真正的实力之前,神秘感就是最好的庇护方式。
不久之后,蛐蛐跟着黄书敏出来了,黄书敏拿着一张纸高兴地跑出来了,对黄黎氏说到:“祖母,你看文龙的字写得多丑啊,他本不识字,就是会背几首诗,本不是神童。”
郁小闲再看看蛐蛐的表现,小家伙都快哭了,郁小闲赶紧走上前抱住他,他的头说到:“宝宝不哭,娘没有教过你认字写字,不识字不会写字也不是你的错,咱们以后可以请先生教的,以后文龙也会是个学富五车的才子呢。”
黄黎氏的虚荣心此刻是极度膨胀,看起来自己的孙子才是最出色的,看到蛐蛐的那个样子,她立刻发话对郁小闲说到:“文龙这个孩子好学是好事,黄家祠堂的宗学请的是名师,束脩是祠堂出的。你要是愿意,明天这孩子就可以去读书,一年就破费几两银子的纸笔费。”
郁小闲蛐蛐的头说到:“谢谢婶婶的关照,可我觉得孩子还不到四岁,这么小发蒙也早了些,不如等汛期过了,山路好走之后,我先带他去学堂看看再说。要是孩子坐得住,我就每天让人送他上学去。”
黄黎氏看了看蛐蛐,把他招呼到身边问到:“文龙愿不愿意和书敏哥哥一同上学呀?”
蛐蛐看了一眼郁小闲,嘟着嘴说到:“叔祖母,我不想每天上学,上半天,玩半天,行吗?”
大家都被蛐蛐的可爱模样逗乐了,黄黎氏高兴地说到:“到底就是个小孩子,还没有收心,就想着玩呢。”说完她在身边的茶几上抓了一大把桂圆干给蛐蛐吃,还说到:“今天就在叔祖母这里吃了晚饭走,现在和哥哥姐姐们去玩吧。”
郁小闲赶紧请辞说到:“进门的时候,天就要下雨了,本来想把点心放下就走的,可遇到了孙少爷的喜事才多坐了一会子。这时候也该走了,天黑了,又下雨,山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