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克制惯了,剑修们喝酒也比孔雀们克制很多,起码来的那七八个剑修里面,喝酒的都只是小酌了三两杯,在脸上泛起绯红时就停下了倒酒的动作,专专心心的吃着桌上的瓜果点心,眉眼清正,不见丝毫醉态,哪怕在场众人都歪七倒八的坐在椅子上或是桌子上,他们也依然正襟危坐,举手投足间尽是端庄有礼,尽显门派风范。
不管是木世初还是月昭夫人,见此行为都对剑修们的印象好上了几分。
彻夜狂欢,师如许也在人群中玩疯了,修士们有灵气护体,精力十足,熬了一夜,眉眼间也不见丝毫疲态,倒是那些醉了酒的,玩儿累了就地一躺,或树上或桌上或地上,纷纷歪倒一片。
木世初陪着这些人从开场到散场,期间也喝了无数的酒,不过他的酒都是他自己重新从小世界里拿出来的,没有喝它送给孔雀们的,他送给孔雀们的酒比起烈酒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味道。
倒不是他小气,只给孔雀们拿那些不入流的果酒来,实在是因为他喝的烈酒中灵气过于充裕,别说一杯,这些孔雀们就是喝上一口也有暴体而亡的风险,他是来参加聚会的,可不想害人。
晨曦初落,木世初拎着脸颊酡红的师如许离开了孔雀们的小院,将离别的场地留给了他们,在他身后还跟着那七八个剑修和一些他庄子上的小管事。
一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脸颊都染上了绯红,好在走路的步伐还算稳当,除了身上那过于浓郁的酒香外,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能熬通宵的都是庄子上的修仙者们,这会儿出了门,周身灵力运转,顿时就将酒气消散了几分,眉目清明,除了那满身的酒气,任谁也看不出来这些人喝了一宿。
这些人中只有木世初将形象维持的最好,身上干干净净的,连身上的酒香也被一股浓浓的草木清香替代,那精神抖擞的模样,半点看不出是喝了酒还彻夜不睡的人。
一行人在孔雀们的大门口分道扬镳,木世初带着师如许回到了师家父母的院子,把晕乎乎的师如许交给了师家父母后,才带着几个剑修弟子转身离开。
只是不等木世初给这些剑宗弟子们安排一个院落休息,这些剑宗弟子就跟他提出了想要离开的想法。
倒是给他省了一些事情,木世初这样想着。
便没有挽留,直接将他们送到了大门口,只是到了临行前,敬亭山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向他确认道:
“师少爷,不知昨夜聚会上,是否有欢喜宗的弟子在这里?”
木世初闻言挑起了眉,抱着手懒懒的站在门口,戏谑道:
“本少爷还以为你们早就相识,搞半天你是还不能确认他到底是不是欢喜宗的人?”
“他?”敬亭山敏锐的发现了木世初话里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