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忘了是谁。
容华握紧了手，回想前世的一切。
转身，看着男人，刚刚升起的人影竟然开始和他重叠。
容华摇了摇头，清醒了一瞬。
怎么可能。
容华松了松手，回着南衿御刚才问出口的问题，语气认真，“有。”
南衿御的动作一顿，好像不在意的问着，“能告诉我是谁吗？”
“我也忘了。”容华随意的应了句。
“忘了啊。”南衿御眨了眨眼，红唇上扬，“忘了就是没有咯。”
“我有！”容华不乐意的说了句。
还以为男人要继续反驳，谁知道对方抛了个让她愣住的话。
“我想追你。”
“……”
“我喜欢你。”南衿御转过来，看着她的背影温柔缱绻，眼里好像要溺出水来，“第一眼就喜欢。”
他上一世的村落被屠，自己奄奄一息的躺在肮脏的泥土里，以为自己也就那样死了。
后来师尊来了，看见师尊的第一眼就想长大把人娶回家。
小时候靠撒娇卖萌跟在了师尊身边，长大后又靠死缠烂打成了她的徒弟。
他喜欢了师尊一辈子，跟了她一辈子，最了解她的莫过于他。
整日整日的待在佛门，待在山上闭关修炼，雄性动物都没有一只，更别说是人了。
师尊就算有喜欢的人，他也是唯一的可能。
“不行。”容华摇头拒绝，顿了顿，开口：“虽然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好的了，但是你可以找第二好的。”
南衿御笑笑不语。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容华看他不信，随口提了一句。
“我觉得我上一世就有喜欢的人。”
“没准上一世你喜欢的人就是我呢？”南衿御冲她一笑，态度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容华“……”
“就算真的有，那也是上一世了，都死了，不妨碍这一世我追你吧？”南衿御抛出个有理有据的问题。
容华挑了挑眉，“你说的好像没有错。”
随后又道，“但是他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就像你平静无波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特殊的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刻。
不知道长什么样，名字叫什么，好奇，想窥探。
同时接受不了别的存在，精力全被占了。
关键这个别的存在给她的感觉很像上一世的爱人。
“是吗。”南衿御眼皮轻阖，慢吞吞的应了声。
十分钟里两人无言，心里的思绪各不相同。
“来吃饭了。”南衿御在她面前一如既往的乖，刚才的讨论好像没发生过。
摆好菜，盛好饭，替她拉开椅子，处处无微不至。
扯了个椅子，直接坐在了她身边，拆了根棒棒糖叼着。
看着容华一言不发的吃饭，斯文优雅，南衿御眼睛弯了弯。
半张脸埋在臂弯里。
忽的，他开口，“你们结婚了吗？”
虽然是问着，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不出所料，容华只是顿了一秒，“没有。”
“那你们交往了吗？”
“没有。”
容华摸着下巴，慢悠悠的想着。
只是喜欢。
没有结婚那么远。
像暗恋，结局并不好。
毕竟上一世她死了。
南衿御扯了扯唇角，“那我追求你完全没问题，总要给我一个机会吧。”
说着他剔透的眼睛转了转，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语气半是撒娇，“可以吗？”
上一世师尊修的无情道，他的这份感情就像隔了天地鸿沟，时时刻刻的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