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承担不起几百年前的后果。
也担不起同样的代价。
那年,张墨就这么退出了继承人之争。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让当年的张锡平感受到了来自于对方那近乎是可怜的施舍,就像是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他同样看不惯对方那一副同样高高在上决定一切的态度。
房间里微弱的光拢在身侧,张锡平盯着地上渐渐远去的影子,他转过身来,那拢在暗光里依旧锐利的瞳色当中是燎绕不尽的火,在青年即将走出房间之际,掌心当中升起的火将那早已经准备好的符纸烧成灰烬。
红色的屏障自梁秋白的脚下升起,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灼热的温度自身后侵袭而来的同时,梁秋白停下脚步转身去挡,然而一个身影比他更快,红黑之色的阴气在眼前轰然爆炸开来,阻隔了张锡平袭来的全部攻击。
黑红的阴气散落在四散而溅的火星里,梁秋白怔怔的看着面前人的背影缓缓的将手放下。
阴绪:“受伤了吗?”
梁秋白隔着对方的肩膀看向远张锡平摇了摇头。
张锡平:“还真是多管闲事。”
张锡平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招呼着屋子里的手下上前:“把他给我解决了。”
阴绪冷哼了一声:“来得正好。”
阴绪站在原地活动了一番腕骨,唇边的笑意未减,“正好手痒。”
梁秋白:“你一个人可以吗?”
阴绪:“不成问题。”
梁秋白刚准备出声让这个土匪头子下手轻点,就见阴绪已经与那几个人缠斗在一起,用的是人类最为原始的搏击。然而就算是如此,张家的那几个人也招架不住,还没几个回合,地上就倒了一片。
阴绪:“一群没用的废物。”
阴绪抬手掸了掸肩头上落下的尘土,抬眸看向张锡平:“就这点小把戏,你可留不住我们。”
刚刚出手的都是张家这几年一等一的好手,然而就算如此竟然也比不上眼前这只鬼。张锡平盯着躺倒在地上的几个人,眉头紧缩:“你不是低阶的鬼?”
阴绪垂眸摩挲着手指上蹭上的血,轻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了?”
张锡平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再次抬起符纸在掌心之中燃烧的同时,脚下亮起的大阵运转,冰蓝色的阵法光圈在半空中浮现,有冰晶如倒刺一般的生长而出,所指之处正是此时站在阵法中央的鬼。
张锡平:“既然如此,那就留你不得了。”
冰晶如利箭飞射,阴绪站在原地将手抬起挥动而出。
阴气自脚下盘旋而上,黑红交织如荆棘一般的将大片的冰晶撞裂,伴随着破碎的清脆声响,那本是站在中央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张锡平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