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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老二带着戚四先去了西桥镇边上烧砖的人家。
管事的是个精神头很足的老头,干瘦干瘦的,脸啊手啊都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红,黑红。
“后生,看着你眼生啊,打哪来?”
“老伯,我们才落籍到这,镇子往北那林子知道吧,林子西边,荒地山脚下那一片,大老爷将那地划给我们了,打算在那起房子。”
“哦,林西的荒地啊,你们打算在那开荒?”老头一听就知晓了来人的身份,对安置流民的政策也是门清。
闫老二道:“是,打算盖个砖石房,虎踞城快班的老李介绍我来买砖。”
老头瞄了他几眼,又看了看戚四,道:“我家大儿去服徭役,眼下就我和小儿忙活,李马快和你说没有,我这出砖可慢,你要多少?”
“来之前打听了一嘴,说是有青砖和红砖,不知都是什么价?”
“青砖不好烧,快的话半个月才出一窑,我这是小窑,一次也就万把块,红砖顺的时候一个月上能开满三回。
青砖贵,红砖便宜些。
看你也是个没经验的,老头子就多啰嗦几句,和你说道说道。
青砖结实,也防冻,直接露在外面,大风淋雨也没事。
红砖就不行,你要是砌墙,得在外面抹上泥,不然过个十几二十年那砖头就要松了。
有那讲究的人家,盘炕都用青砖,没必要,红砖就行,老头子觉得比用青砖的还热乎呢。
你要盖砖石房,采石场那边去了没?”
“没,打算从这走了再过去。”
“那你走反了,先去采石场,看那边卖你多少废料,再来我这边订砖,要是那边能多匀些给你,砖头钱你就能省下不少。”老头实诚的道。
闫老二:“老伯,我咋也不能白来一趟,你先给我订上中不?先订我们两家的,等回头我再问问旁人,我们那百来户,就算盖房子不用,盘炕也得不老少,您看看,我们订的多,能便宜点不?”
老头瞪起眼睛来,还没说要多少车,咋就先讲价。
“青砖一文七,红砖一文。”
“那您给算算,我起一个房子大概得多少砖?”闫老二请教道。
老头道:“看你要盖多少间屋,要是六间差不多得四万,三间的话两万出点头,你家盖几间?”
“六间。”
“那他家呢?”老头指了指戚四。
闫老二帮着答道:“他家先按三间。”
老头能看出谁是说话好使的那个。
便对闫老二说道:“我这里先给你按一半的量算,等你从采石场回来,再告诉我个准数。”
“对了老伯,你这里是烧煤的?煤怎么卖的,贵不贵?”
“怎么不贵,百斤一钱三,等入了冬,要卖一钱五。”老头叹气道:“你也别嫌我的砖头贵,我家也就赚一个辛苦钱。”
“烧木炭也行吧?”
“炭还更贵,百斤三钱,冬日要三钱五。
我这烧砖的用不上,都是寻常人家烧饭用,点着烟少,不呛人。”
闫老二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来。
“那我先订两万青砖,两万红砖,老伯给算便宜些。”
老头道:“都是实在价,本就没你虚报,这样,青砖给你一文六。”
“老伯,以后我们那边用砖的地方多着呢,您再给让让,拉一个回头客。”
老头:你家还能天天盖房子咋地。
不过他也怕这些人跑去谷丰那边的东桥镇买,说是两个大府,其实离着近的很。
要是不嫌道远,往长宁那边跑,也有几家烧砖的,属他家砖窑小,出砖慢。
看出老头的犹豫,闫老二果断杀了一刀:“老伯,青砖两万三十吊,红砖两万十八吊,一共四十八吊钱你看咋样?”
老头默算了一会,比他报的价少了四吊钱。
心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