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这么一想,江杳内心明媚了起来,有点嘚瑟地喝了口酒。

他和段逐弦可不一样。

高中毕业后,他只在逢年过节才偶尔和沈棠见上一面,曾经有多少旖旎的想法,如今也都散得没影了。

可段逐弦不仅跟沈棠就读同一所大学,还一前一后去了北美留学,追这么紧,怎么看都不可能有放下的机会吧?

这么一想,段逐弦也真够自虐的。

不过,江杳还没圣母到对讨厌的人产生怜爱之情的地步。

段逐弦纯属自寻烦恼、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婚礼结束后,沈棠在酒店娱乐区开了间包房,招呼他们这些老同学聚会。

江杳和段逐弦都去了,分坐南北角,就像平时那样装不熟,从头至尾没讲一句话。

聚会上,江杳见到不少昔日同窗,心情好,多喝了几瓶,醉后稀里糊涂进了沈棠为他准备的客房,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刚醒来的时候,江杳还非常茫然,只觉得浑身酸得不像话,像在健身房举了一晚上铁。

可他不记得自己喝醉后有这种怪癖。

迷迷糊糊下床的瞬间,一股刺痛从下方猛然窜上脊椎。

转头,视线定格在床尾的垃圾桶。

里面全是用过的套,数不清有多少个。

他似乎不是举铁一晚上。

而是被人举了一晚上。

用那玩意儿。

“我草!”

江杳脱口而出一句国粹,眼圈都差点激红了,大脑嗡嗡作响,扶向腰后的手腕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依稀有被领带捆绑的记忆,那个狂徒捏住他的双腕,力气大得吓人。

江杳来回抓着头发,在套房里一瘸一拐地走,转了一圈又一圈,试图找到凶手留下的其他罪证。

直到他看见客厅茶几上,自己手机下压的一张字条。

字条上龙飞凤舞两行钢笔字:公司有重要会议,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我。

没署名,只留了串手机号。

江杳一眼就认出了笔迹,断片的记忆在这一刻回笼几缕,手也跟着腿一起抖了起来。

这时,他收到沈棠发来的语音消息:“昨晚你醉醺醺离开包间,逐弦说要去看看你,之后你俩都没回来,我找他有点事,但联系不到他……他还好吧?”

江杳本来也想讲语音,但使用过度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只得抬起颤巍巍的拇指回复:「他目前还活着。」

沈棠:“这样啊。”

语气明显带点迟疑。

但江杳非常确信这一点。

因为昨夜上他的不是别人,就是段逐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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