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身体不舒服吗?来看病啊?”秦悦的脸上带着客套的笑意,说着诅咒的话语。
“有事吗?”周子御说完,抬手看了看表,意思很明显,老子没空搭理你。
“你师弟宋景宁在急诊输液呢,你想去看望一下吗?”秦悦问。
“不好意思,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关心无关紧要的人。”周子御说。
秦悦仰头呼出一口长长的烟雾:“无关紧要?那辆奔驰是你借给宋律的吧,这会儿怎么又无关紧要了?”
“你怎么知道他昨天开了我们中凯的一辆奔驰?你们昨晚在一起了?”周子御反问。
其实答案不言而喻,秦悦没有回答周子御的话,继续问:“昨天会议上,最后让他提问是不是你的主意?欺负人好玩吗?”
周子御并没有承认,只是一脸无所谓的说:“既然他参会了,就要做好面对任何不利情况的准备,毕竟宋景宁已经不是无忧无虑的学生了,职场生态就是这么肮脏,他早习惯了。”
秦悦怒气上脸:“没人会习惯这种故意刁难,更何况是宋景宁。”
周子御哼笑了一下,看秦悦那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有趣的幼儿园小朋友:“秦大少爷不用担心,你会投胎,无论怎么肮脏的环境都有人能把你捧到天上,过着纤尘不染的逍遥日子,你何必操心宋景宁的事呢。”
秦悦对周子御的揶揄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提到宋景宁,却难得正色道:“周律,宋景宁的心脏出了问题,医生说是累的,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怨,现在怎么看都是你赢了。你以后能不能不招惹他,就让他守着那个小律所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行吗?”
周子御饶有兴味的看着秦悦:“你是源信所的大少爷,我当然可以表面上卖你父亲秦满江一个面子,但如果我私下里继续打压他,欺负他,你又能奈我何啊,秦大少爷,回家找你爸爸告状吗?”
秦悦一时语塞,他还是学生思维,以为自己可以像在会议上一样轻易的为宋景宁出头,但他低估了周子御的狠心程度。
周子御勾了勾唇角,上前一步逼近秦悦:“你的问题问完了?我倒是很好奇,你以什么样的立场让我放过宋景宁?”
秦悦心口滞涩,周子御问的没错,自己算什么?刚才连宋景宁都是拒他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他能有什么立场替宋景宁出头说话,但输人不能输阵,他还是不太有底气的说:“我是他朋友。”
“哪种朋友?哦,以你秦大少爷的一贯作风……”周子御忽然靠近秦悦耳边:“他在床上怎么样?这个问题上,我倒是可以跟你探讨一下,怎么能让他更快活,或者怎么用他才能让你更快活。”
“周子御,你……”秦悦的脑子像被人打了一棒子,嗡的一声脸色涨红,虽然他也知道现今的世道,冷酷无情是向上攀爬者的金科玉律,但周子御这话简直是对宋景宁毫无底线的羞辱,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