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虎不耐烦的瞪了妹妹一眼:“你不用替我解脱了,有没有人跟踪我都会杀她,我不会为了一个没交情的人冒任何风险。”
看妹妹眼神黯淡,胭脂虎叹了口气,像哄孩子一样加了一句。
“我虽然没发现,但我有感觉。这种感觉救过我很多次,而且我太了解严世藩了。
你刚才不是问我,严世藩会不会相信我们的解释吗?我告诉你,他会信的。
不是因为他蠢,而是因为他自己恶毒凉薄,所以他会觉得我们两人争功是很正常的事。
何况,他一直以为,我们两人都练了极乐神功,都需要他额外赏赐的丹药,争功有什么奇怪的?”
而此时严世藩也在相府后院,只是相府太大了,严世藩的销魂窟和胭脂姐妹的房子离得很远。
而且销魂窟的房子,是双层的石墙,石墙中间灌满了混合着鸡鸭毛的黄泥,隔音效果极好,确保一切销魂声和惨叫声都不会穿到外面去。
但被聚拢在屋子里的惨叫声,就显得更加惨烈和恐怖,那些小屋子里此刻都空无一人,所有人都被严世藩命令聚在了大厅里。
柔软的地毯上,燕瘦环肥的美女们各个面无人色,但又不敢闭眼捂耳,只能眼睁睁的在恐怖的血色和惨叫中煎熬着。
有几个人已经呕吐了,也有人已经昏过去了。但没人敢管她们,因为严世藩没发话,她们只能继续看着。
大厅中央,一个女孩被绑在一个人形的木架子上,全身赤裸,伤痕累累,血色遍身。这木架子上布满了孔洞,可以从孔洞中缓缓插入各种尖刺、利刃。
但孔洞的分部极其合理,保证不会有一处是人体的要害,哪怕架子上的人痛得要死,却绝对死不了。
严世藩眯着独眼,像展览馆的解说员一样,对着大厅中发抖的女子们讲解着这件刑具。
“你们都知道,大逆之罪,不过凌迟。可这凌迟是需要手艺的,你们知道从古至今,实行凌迟的次数本就不多,但真正能成功割上三千刀的,更是少之又少啊。”
又有一个女子晕倒了。严世藩不为所动,继续侃侃而谈。
“所以凌迟这门手艺要经常的练,因为用活人练的机会太少了,所以行刑时就难免出错,出错就可能获罪。
所以他们就想出了一个天才的方法,打造了这么个木架子。没事的时候就对着木架子练习。
这是我花高价,从一个刽子手世家买来的,我也是头一次用,所以把你们都叫出来看看眼。”
严世藩凑近架子上的少女,少女的脸上已经变得苍白,但仍掩不住惊人的美丽,她就是前些日子被严世藩提拔到前院伺候的两个女孩子之一。
“如月,我倒是小瞧你了,你能一手策划帮如烟逃走,还敢留在府里替她打掩护,堪称是有勇有谋啊。我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奇女子,平时玩你的时候也会更兴奋一些。
现在可惜了,我就是有心留下你,也不行了。你要是能活下去,她们就会觉得我当真会怜香惜玉,没准哪天又有人干出背叛我的事来。”
如月微微睁开眼睛,眼神中的尊严和恨意让严世藩都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她轻蔑的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严世藩咬着牙,嘿嘿一笑:“可惜啊,如烟到底没能逃出去,就差一步,她就能逃进萧风的府里了,可惜,可惜。”
如月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她的嘴角微微抽搐,却不做声。严世藩很不满意,他希望在杀死如月前,要彻底摧毁如月的意志。
如果让如月带着希望死去,那严世藩的余生一定会连觉都睡不好,就像永远有一处自己挠不到的身体,痒得要命。如果他有机会杀死萧风,也会一样先摧毁他的意志!
所以严世藩的嘴靠近如月的耳边,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得意的阴笑着,说了一句话。
“我知道你还指望着萧风帮你们报仇,其实……”
如月的眼睛猛的睁大了,她悲愤而痛苦的瞪着严世藩,如严世藩所料,她的眼睛里明显失去了之前的光芒。
严世藩哈哈大笑,转向大厅中的其他女子,挥了挥手。
“这里有一把小刀,你们排好队,轮流来,每人来刺她一刀。谁敢不动手的,等我把她从这个架子上解下来,谁就是下一个。”
那些女子们颤抖着,排着队走上来,有的眼里含着泪,有的用手捂着嘴,也有的大概在这魔窟里待久了,竟然还能冲严世藩讨好的媚笑着。
一刀又一刀,有深有浅,如月的身体似乎已经麻木了,或是她心里的绝望比她肉体的痛苦更强烈。她看着眼前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姐妹们,忽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了一声。
“你们要去告诉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