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谦颔首,“的确是那一枚。”
宁哥儿在一边焦急的看着自家爷爷,周老爷子蹙了蹙眉,玉佩竟然是真的,“你是如何想的?那小哥儿可是提了什么要求?”
昨儿个下午他便已经反复询问过宁哥儿,那小哥儿当时并没有直言求亲的事情,这说明事情还有转环的余地。
什么要求?
顾君谦想到东河曦昨日的一番言行,心跳快了一下,刚想说并没有,东河曦恰巧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我人都住进了顾宅,要求还不够明显吗?”
丝毫没有觉着一个小哥儿住进一个男子的家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看向上首坐着的顾君谦,挑了挑眉,转开视线看向宁哥儿几人,“想来老爷子该是宁哥儿的爷爷了?昨日
\t\t\t\t\t\t\t\t\t', '\t')('\t\t\t\t我在那样的场面下拿出玉佩,难道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东河曦伸手拨弄了一下挂在腰间的玉佩,笑道:“我既不缺银钱,也不曾有任何困难,倒是还缺少一门好的亲事,这不巧了么,我瞧中了长风哥,恰好我们又都手握玉佩,老话怎么说来着,千里姻缘一线牵,我们这也算是缘分天注定了,不然为何三十几年了,这玉佩正正好从老人手里落到了我们二人手里呢?”
东河曦完全没有身为一个小哥儿该有的矜持含蓄,话说得直白而大胆,让老爷子听得脸色沉得厉害,又让宁哥儿红了眼眶,边上的中年男女脸带怒气,也让上首的顾君谦神色复杂。
他以为他只是一时起意。
他……
顾君谦动了动右脚,微垂了下眼睑。
东河曦无视了这几人的神情,径自来到顾君谦边上坐下,端起他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惹得顾君谦抬眼看过来的视线欲言又止。
那是他喝过的。
宁哥儿睁大眼睛,那杯茶水方才君谦哥已经喝过了。
边上的中年女人怒盯着东河曦,“你个小哥儿怎么这么不知羞,那玉佩当年主要是为了感谢救命之恩,可没有说是定姻缘的。”
“对对对,救命之恩的感谢方式多得是,又不是非要结亲。”
周老爷子没吱声,当年的事情他最是知道的,玉佩的确是为了感谢救命之恩才给的,但他那表哥也说得很清楚,手持玉佩的人想要什么,只要顾家能给的,便都会应允。
现在人小哥儿摆明了求姻缘,且还看中了他这个毁了容的外甥,玉佩在手,即使他,也是不敢仗着长辈身份多说的。
他那个表哥最是重承诺,他若是敢从中阻挠,周家怕是再不能得到顾家的半分照拂。
周老爷子沉着表情,深深看了眼坦然自若的东河曦。
虽是小哥儿,却神态从容,毫不扭捏,气质矜贵,最主要的是,人还有玉佩在手。
他知道今日想要的结果怕是不行了,“小哥儿是东河民的孙哥儿?”
“是。”东河曦点头,“老爷子,祖父将这枚玉佩给我,便是将当年的救命之恩放在了我的手上,如今我也不怕与你直言,顾君谦是我的,你们若是有什么心思,趁早歇下,昨日的事情,想必宁哥儿回家与你们说得很清楚,我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今日便再与你说一遍,顾君谦并未看上宁哥儿,你们两家也未有婚约,而我看上了顾君谦,也并没有一副看上他,他就该感恩戴德的嘴脸,正好他也不讨厌我并拒绝我,且我还有玉佩在手,所以,宁哥儿想要择婿,还请另选。”
宁哥儿脸色一白,想着昨儿个自己说的话,没敢去看自己的爷爷。
周老爷子听完东河曦后面那句含沙射影的讽刺,心里一沉,尤其是见到自家孙哥儿这副心虚的表情。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昨儿个的事情宁哥儿怕是并没有全部说出来。
只是眼下不是责怪自己人的时候,没听到外甥的反驳,周老爷子就知道事情已成定局。
老爷子起身,无视了边上向他使眼色的儿子儿媳,“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多说,我们先走了。”
顾君谦让砚安去送客。
等人都走了,大厅里的下人很有眼色的都走了出去,就连墨书与墨砚也都去了大厅外站着。
顾君谦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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