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顾父喝了口茶,组织了下语言,“大约是九月中旬,于侍郎改良了直辕犁,便想趁着秋收时去城郊的庄子里试用,初时一切尚好,于侍郎亲自上手拉过,那改良过后的直辕犁确实是要比旧的更方便耕种一些,且也更节省人力。于侍郎便想再用牛拉着试一试,岂知方才拉不到半陇地,牛后蹄在土里竟是踩到了一条蛇被惊着了,跑时扯动直辕犁,让其砸上于侍郎的后腰。”
顾父道:“也是于侍郎倒霉,虽说后来命是保住了,但脊柱被那直辕犁砸断,如今大好儿郎只能躺在床上,朝廷还为此补了不少银子。可银子再多也是治不好于侍郎,柳尚书自来宠这位小师弟,几乎是当成亲儿子般,如今听闻过你的事,便就过来了。”
顾君谦与东河曦听完也不得不感叹那位于侍郎的倒霉,顾君谦给东河曦稍微解释了一下,“于侍郎乃是前工部尚书的徒弟,是个孤儿,柳尚书也是老工部尚书的徒弟。于侍郎的年龄与我相当,我记着明理说过,这位于侍郎好像比我还小着四月。他与明理的关系也极好。只是不知为何早些时候明理见着我时,却是只字不提。”
不过转念他便也能理解好友的想法,兴许是不想他在中间为难。
毕竟是伤了脊柱。
能治好尚还好,若是不能,倒是会伤了两人的友情。
顾父在一边点头,“于侍郎确实是比你小四月,太年轻了。”
东河曦听完心里倒是没太大的感受,末世里,更年轻却早早失去生命的人比比皆是。“那药方上的许多药倒也确实是治疗骨伤的,但能否治,”东河曦摇摇头,“说不好。”
说实话还是得他去看过才行。
但眼下肯定不能如此说。
之后果然又来了一些人,有些用不着东河曦去,但有些却是无法推脱。
期间旁系那边还过来假借给老夫人拜年,实则阴阳怪气顾君谦几个小辈不懂礼数不知尊卑,年节期间竟是连去给大奶奶拜年都不去。
那位顾蓉怡小姑甚至还带着婆家那位侄哥儿来恶心了一顿东河曦,嘲讽顾君谦果然是因着好了要求便高了,看不上他们小门小户。
尤其是在说到小门小户时,那眼神直直的看着东河曦。
真是好一招含沙射影。
不过都不用东河曦出口,顾君礼与顾君如便就给他出了气,一个劲儿问那位小哥儿早些时候与他一同游湖的男子是谁,看着好像很是面熟,可是谁家少爷等等。
一连串问题下来,那位小哥儿面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顾蓉怡亦是如此,几人连午食都没吃便就狼狈的走了。
东河曦就很不理解,旁系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生那些小心思。
旁系的小插曲过去,一直到元宵,东河曦的日子都还算得上是很清净。
有推脱不过的人来了,便就与顾君谦去看看,没有便就在小院子里温养这些日子得来的药种药苗。
那些来拜访的人也是妙人,先不说信不信东河曦的精于种植的能力究竟如何,但打好关系的心思却是极为明显的。
无论是官大官小,是来拜访顾祖母的还是顾君谦父亲的,给的那些年节礼里,总是能找到一些药材种子,或者是药苗。
给谁的,不用说都知道。
东河曦也不管谁给的,全都拿到自己的小院里。
没事便就挑着自己感兴趣的药种温养,至于那些药苗,但都是一视同仁。
为了避嫌,东河曦在自己的小院里时,除却顾君谦,顾府其余几位主子都是不曾来过的,就连顾君如都不曾来过。
而期间让勇武伯府很是疑惑的一件事,便是竟然连宫里的那位都遣人送来了年节礼不说,里面多是药苗与药种,说是给顾祖母的年节礼,还不如说是给东河曦的。
别说东河曦很不解,就是顾祖母都很是疑惑。
不过天家的心思,并非他们这些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