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个机会。
墙面另一头,正中心的一位道长猛然睁开眼,手上的铜铃顿住,苍白的额头上布满汗珠,神色慌张地喃喃道:
“不对……这不对……”
寻常的魂魄,哪怕是厉鬼也在散魂铃底下坚持不了多久。
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刻钟,每每那鬼的魂力要消失殆尽时,就会莫名多出一股阻挡,让那鬼有缓息之刻。
……而能刻在生魂上,且能抵住散魂铃的攻势的,唯有禁咒。
想到这,道长蓦然瞪大眼,抓住一旁男人的手臂,惊惧地语不成调:“我……我要见、见沈大少……!”
守在一旁的几人对视一眼,神色凝重,一人推门匆匆出去。
不久,沈清越阴着脸进来,一进来冰冷的目光就锁住道长,眉目凶戾。
“不要告诉我,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请回来了一个废物。”
要知道废物,可走不出沈家的大门。
听出言下之意的道长抖着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才躬身小心道:
“此人魂魄上被刻下了禁咒。禁咒阴狠,生前病弱缠身,死后却保魂魄不散,以抽取命势供己所用。”
“这散魂铃是否能破了这禁咒,还未可知……”
说到最后,道长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惶恐不过抬头。
禁咒?
沈清越眉心拧了拧,竟然有人将这种东西用到贺月寻身上。而传言则是贺月寻早产而导致体弱……
如此看来贺月寻真是亲缘浅薄呐。眼底闪过几抹讥讽,沈清越语气凉薄:“那就请道长尽管一试。”
未可知?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今日的餐厅格外冷清,不仅沈清越、孟澄他们不在,就连林管家也没有露面。
但早餐依旧十分合胃口,填饱肚子后,郁慈返回二楼,拧了拧书房的门把手,却发现纹丝不动。
嗯?郁慈蹙起眉。
往日沈清越从来都不会锁门的,所以他才会想到悄悄将玉镯藏到书房。
今天几人都不见踪影,书房又被上了锁,难得是有什么机密文件等着处理吗?
想了想,郁慈便坐到沙发上等他们回来。
进到大厅时,沈清越便是看到这样一副景象。
沙发上,少年抱着抱枕,柔软的乌发搭下来,脸蛋瓷白饱满,如同乖乖等丈夫归家的小妻子。
心口顿时软了下去,沈清越快步走过去,嘴角挑起,“阿慈。”
他移开抱枕,想将少年揽进怀里,身后蓦然传来一道煞风景的声音:“你不要你的手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