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回走,抬头看了徐矿一眼,对方脸上满是笑意,语气也轻松。
“哎呀,你愁什么?真要闹腾起来就给我老婆打电话,让他来救我。”
徐矿一脸自豪:“我老婆可能打了!”
闫海平也被逗笑了,院子门推开,栅栏里的走地鸡抬头“咕咕”了两声,一只黄毛小狗跑过来,摇着尾巴蹭两人的裤腿,徐矿伸手,使劲儿揉了两把狗头:“我去睡了啊。”
“好,小徐老师早点休息。”
他是真心实意感谢徐矿,人家出钱出力,什么脏活苦活都不怕,和他印象里的那些有钱的“先生”,完全不一样。
徐矿给小黄狗撸得头晕脑胀,才满意地站起来,慢悠悠地去二楼,闫家地方大房间多,媳妇利落又能干,家里俩小孩都上学了,晚上睡得早,他上楼梯的时候把脚步放轻,打开木门,直接栽倒在床上。
有点累。
也有点想郁书青。
“真奇怪,”徐矿嘟嘟囔囔地翻了个身,“怎么能这么想呢?”
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出来这趟的。
一是画展的工作流程到时间了,那边美院的老师已经在催他,二是为了那漫山遍野的兴安杜鹃,徐矿很早就听闫海平讲过了,那时候他只是一次交流活动,见到了这位朴实的中年男人,也见到了传说中的兴安杜鹃。
“留在山里最好看。”
徐矿把窗户上的插销拧开,稍微散了点新鲜空气进来,闫海平的媳妇给屋里弄得暖洋洋的,他额头稍微出了点汗,随着“吱呀”一声,冷冽的风就毫不客气地扑了进来。
“留在纸上也好看,”徐矿当时森*晚*整*理这样说的,“等冬天,我去画兴安杜鹃。”
不仅要画,更重要的是宣传,因为有很多买家不知道所谓的“人工种植”是遮羞布,真正的兴安杜鹃生长太缓慢了,无法大量供应市场,于是就改头换面,起了别的名字进行售卖,徐矿这次画展的主题就是枯木逢春,他想留在这里,看看大雪,也等到小小的花苞慢慢绽开。
他才来了半个月的功夫,就已经见到两起盗采的了,徐矿身材高大,往那一站很能唬人,凶神恶煞地一吼,对方就吓得扭头跑,闫海平觉得挺对不住他的,说怎么能让你一个拿画笔的人干这事,徐矿就不怎么在意,说我也是找灵感嘛。
一个画画的,不出去走走看看,很难有心境上的突破。
而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徐矿谁也没说,那就是,他也是有意地避开郁书青——
看出来了,郁书青在躲他。
甚至为了不让自己接送,故意加班到很晚。
徐矿一琢磨不是个事,与其这样别别扭扭,不如给彼此一点距离感,也能让郁书青安静下来,好好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
当然,这可不代表他没在继续追求。
“万一呢,”徐矿洗漱完躺在床上,给窗户留了很小的缝隙,“万一这段时间,他就想起来了呢。”
算了,郁书青可能还没想起来,他就忍不住跑回去了。
也不知道那人在干什么,刚才视频挂得匆忙,徐矿拿出手机,再次点开对方的头像。
是只猫猫的背影。
【矿矿子:老公,睡了吗?】
【郁:睡了。】
徐矿蹭地一下坐起来。
【矿矿子:你秒回,你爱我,你睡着了还坚持给我回复,好幸福!】
【矿矿子:老公,好想你啊,你有没有一点点的想我?】
【郁:没有。】
【矿矿子:真的吗,我不信,对了今天晚上吃烤玉米的时候,我不小心被火星子溅了一下,正好烫在我腹肌的地方,你要看一下吗?如果能给我呼呼就更好了。】
这次,等待的时间稍微长了点。
徐矿也不着急,趴在床上,轻轻地晃动着手机玩,几
\t\t\t\t\t\t\t\t\t', '\t')('\t\t\t\t乎都能想象出郁书青脸上的表情,可能在笑,可能一脸核善,也可能面无表情地吐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