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指功,兰猗听白马西风说世间少有人会,所以断定李秀姑是不会的,就道:“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夫人回答不出来难为情。”
几分真诚几分戏谑。
偏偏李秀姑是个耿直的性子,兰猗的话让她怫然不悦,执意道:“你不说,怎知我不懂。”
她这么执着,兰猗只好道:“那就勉为其难了,白马夫人可会冥指功?”
李秀姑蹙眉:“什么,什么功?”
她一副闻所未闻的表情,兰猗也不是想打击她,只是希望她别再咄咄逼人,于是重复:“化骨于内杀人无形的冥指功。”
李秀姑干咳几声,不懂,只能这样说:“定不是名门正派习练的功夫,我当然不会。”
兰猗也不想激怒她,顺着她道:“是了,白马夫人练的功夫都是名门正派的,所以不懂冥指功就不足为奇,所以,我只好请教白马掌门了。”
突然的,李秀姑叉腰道:“我哥亦是名门正派,所以夫人请回吧,他也不懂什么冥指功。”
刚好这时,马蹄踏踏,是白马西风从外头回来了,于门口已经看见熟悉的马车,于是连马都没下,径直骑了进来,见妻子似乎在为难兰猗,他跳下马将缰绳丢给紧随其后的小奚奴,一边往这里走一边问:“秀姑,怎么不请公输少夫人进去坐。”
李秀姑纹丝不动。
天色暗下,该是掌灯时分,白马西风到了她们跟前,兰猗依礼见过,他晓得李秀姑是什么样的心态,怕兰猗难堪,替李秀姑解释:“你最近大概是累了,话都不爱说,行了你回房歇着罢,这里有我呢。”
李秀姑刚想说些什么,只喊了声:“哥……”
白马西风脸色一沉:“公输少夫人是客人,岂有在院里待客的道理。”
李秀姑生气,也不好同丈夫当着外人争执,一扭头走了。
白马西风干涉的一笑:“抱歉,她就这脾气,人其实还是非常仗义的。”
兰猗哎了声:“是我抱歉才对,一再的来叨扰你,若将你换成公输拓,饶是我好脾气,也会生气的。”
换位思考,这本是常理,白马西风却给那句“若将你换成公输拓”弄得怦然心动,自嘲一笑,对兰猗做了个请的手势。
兰猗四下看看,道:“这院里轩敞,又凉快,咱们就在这里说吧。”
白马西风指着房门:“好歹进去吃杯茶。”
兰猗婉拒:“我还不渴,我着急请教白马掌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