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欢,陆陆续续酒吧的人也多了起来,晚上八点到十一点生意是最好的,十二点打烊,来这里坐的都是些享受宁静的人。点一杯烈酒抽一根烟聆听音乐就耗了几个小时,然后回家睡觉。辛姐说,看太多了喧哗,她想要开的就是给人一片清宁的小酒吧。
康洛开始忙着招呼客人,尽量避开了秦仲霖那一桌,他们那几个人倒是坐得住,一屁股坐下来喝着酒来享受宁静。她想,是不是过年肉吃太多了要清清肠呢。
钢琴师请了两个,按时间结帐。换班的时候,一个客人掏了小费请这姑娘再弹一曲子,两百块钱呢,没道理不弹。
大叔你可真帅
结果姑娘今天有事,康洛不是领班,只能看着领班去交涉,结果吧交涉不成功,那客人素质低了点想闹事,一时间整间酒吧都不得安宁。
康洛拧眉,无论在哪里无赖就是无赖,看那人嘴脸,是把这里当成小姐店了吧。领班劝不住,老板娘不在,只好去那姑娘商量再弹一首,那姑娘没法子,脸上带着急躁,看来是真有事儿。康洛见此,拧拧眉,悄悄地出去找来保安,这种男人用不着客气的。
姑娘刚坐下手指刚摸到琴键,保安就进来请客人了,十分客气地说现在换班时间,那位姑娘家中有重要的事,如果客人想听可以明天再来。结果客人不理,康洛便朝保安打了个手势,高头大汉的保安直接把人架了出去。来这种清酒吧的客人,一般很少闹事的,素质都挺高的,即便发生这种闹事的情况,客人也很能体谅的。客人被架出去后,姑娘就急急忙忙换班走人了,领班叹气说:“这才刚开张就有客人来闹,不是好兆头呀。”
经商的人,都爱图个吉利。一年是否好运总是从开业的第一天看起,看是否风和日丽啊,看是否一天顺顺利利啊。康洛对这些倒是不迷信,不过总归商人图个吉祥,便没开口。她在这里也仅仅只是个小服务生。
清酒吧继续弹奏轻慢地的音乐,领班来让康洛却给外面的花浇浇水,康洛便去后方打了水,抱着花壶耐心地浇了起来。却是没看到一丛花叶子上有虫子,给僵在原地半晌,才轻快地走到保安面前请人家帮忙。
“虫子?!”
“是的,有害虫,把它处理掉吧,要不然花会长不好。”面无表情的服务员语气完全听不出她怕虫子。
有些憨厚的保安搔着脑袋去找虫子子,还问:“虫子在哪呢……”
康洛慢腾腾上去找出附有虫子的那片叶子:“诺,那里,把它踩死一定要踩死!”康洛不怕老鼠不怕蟑螂,就怕软骨动物。
保安把叶子给摘了下来,捏在手里仔细端量那只虫子,虫子还在冬眠之中,裹着丝呢,他呵呵一笑:“把它扔马路上给车轮子压死好了。”
康洛没有任何异议。保安处理虫子,她继续浇水。不经意侧头,见到酒吧里那片靠窗的沙发组,秦仲霖的侧脸正在招呼客人,轻声细语地,不由微微一愣,水洒到了自己裤子上。保安一叫:“小洛,水洒啦!”嗓门有点大,她刚低头,那一块玻璃隔开的屋里屋外,秦仲霖便微微移了视线看了过来。
平底鞋湿了,她懊悔地挑眉,保安过来:“你好笨哈!”她微笑不语,准备先把花浇完再去换,保安说他帮她浇水让她先去换,但康洛说:“我平底鞋没带来,要换只有便鞋了。”端过盘子地站过柜台的,是绝不会穿高跟鞋找罪受。
“但是穿着湿鞋会很冷吧。”憨厚的保安可真热心。康洛朝他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可不想被领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