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园走出来,他们二人散了会步。
雪茫茫下,左泽恩双手插兜,他忽的问起,“商总好些了吧?”
阮乐池沉默了一阵,他应声,“嗯。”会好起来的。
“我还在想如果商总醒不过来,乐池你该怎么办。”左泽恩再次问。
“没有想过。”阮乐池并没有说过现在他和商澈什么关系。
“如果……”
“泽恩,没有这种如果。”阮乐池停下脚步。
左泽恩见他不走,他解释道,“我想你会看看我,我幻想你总有一天会看看我的,商总确实是个好人,可我也陪你很多年。”
“……”阮乐池无言以对。
“乐池,你真的没有想过么?我知道我在这种时候选择表白就像小人一样……”
“不是。”阮乐池快速反驳,“我们是朋友。”
换个角度看,阮乐池也陪了商澈十年,算上那三年的话,他们认识快要十三年,他的人生有一半是商澈占据去了。
他的人生有十八年是快乐的。
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才会让阮乐池的情感消耗殆尽,他想要抓住新的机遇并非是他又想找苦受。
他截至目前还有些想不通,但是他很理智,面对左泽恩是多年同窗走过来的好友;面对商澈,亦是亲人,也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哥哥。
“我们不是朋友的话……”
左泽恩欲要再乘胜追击。
阮乐池打断了他的话,“泽恩,或许过去你并不知道我的心,我现在很明白的告诉你,我有十年是真的在暗恋商澈。”
阮乐池顿住,他与左泽恩对视了一眼。
空中的雪像是停止了飘絮。
阮乐池重复了一遍,“十年,泽恩。”
左泽恩决定妥协,他点头,“我尊重你。”
“谢谢。”
阮乐池给了台阶,左泽恩也就顺着下了,他笑着说,“没想到,不过还是祝你幸福,我们还是朋友,以后有想要我帮助的,就来找我,我这里对你永远开放。”
叙旧之后,阮乐池独自开车离开,这一聊下来阮乐池的思绪通畅了许多,或许就目前而言,该看开的人是他。
放不下商澈的人,也是他。
那一刀已然是阮乐池的刻骨铭心。
他把车开往市中心医院。
刘远在商澈出事后,嘴上说着不管不顾,却是始终给予一定的照顾,韩岑作为公司总秘书,他时刻要注意公司的情况。
阮乐池踏入医院,他把自己的所有想法全部认认真真地过了一遍,不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