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正蜷在被窝里发抖,似乎是很冷,嘴里还说着胡话。
面条妈一扫平时乐呵呵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忧心忡忡,所幸在见到我的时候神色总算缓和了些。
“小卫,你能过来真是太好了,不然我在想是不是该叫救护车。”面条妈说,“他从昨晚开始一直发烧,今天烧得更厉害,这样下去怕是不行。”
“吃,吃药,药了?”我问。
“吃了,但是没用。”面条妈眉头紧皱,“我儿子很少生病,每次一病起来就特别厉害,恐怕得打针。”
我想了想,过去把面条哥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胡乱帮他穿上衣服,让后“嘿”地一声把他背了起来……呃,比我想象的轻多了,大概是我们修车的真的力气很大。
“去,去医院。”我对面条妈说。
面条妈应了一声,从内屋拿出医保卡和几张粉红色毛爷爷塞进我的裤兜里,柔声说:“小卫,你别担心太多。妈是死过一次的人,什么事情都看开了,只要你们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妈就知足了。”
“???”不是,我没听懂,妈你这是,啊不对,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我们怎么了?
我想问个清楚,但是面条哥灼热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我耳侧,彰显着存在感……嗯,事情有轻重缓急,看病要紧。
我随口应了句“哎”,背着面条哥就往外跑,带他去附近医院挂急诊。
护士给量完体温的时候我吓了大一跳,40度,成年人发烧还能上40?这就触及到我知识的盲区了。
检查结果显示只是小感冒,可面条哥体质特殊吃药效果差,只好先扎针,再挂水,估计晚些能有好转。
于是我就在病床边守着面条哥,等他退烧醒来。
他一直保持着神志不清的状态,闭着眼睛不知是在昏迷还是在睡觉,顺便打着摆子,忽冷忽热的,嘴里嘀嘀咕咕的,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我从旁边床多拿了一条棉被给他捂上,又问护士要了个体温计,每隔半小时就撬开他的嘴往里头塞一次。
到了凌晨的时候,他的体温终于降到了38度多,总算只是普通的发烧了。
我略略松了口气,等着他继续退烧。
然后我终于听清楚他一直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了。
他说:“小卫,吃面。”
第27章
事情变得很尴尬,是不是,同学们?
他显然不是因为知道我没吃晚饭才想着叫我吃面的。
而且他发烧也只是这两天的事儿,之前一个月又是什么情况?
我不想自作多情,可现在的事实似乎就是……他还在惦记我。
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他这么惦记着。
面条哥闭着眼睛又咕哝了一遍:“小卫,吃面。”
我就“哎”地应了他一声。
他听到了,嘿嘿傻笑了几声,之后终于没再继续嘀嘀咕咕,呼吸也变得平稳,像是终于睡熟了。
我觉得很头疼,也很难形容现在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就觉得有点难受,心里酸酸的,又涩涩的。
我想了半天没有头绪,最后决定给小爱发个消息咨询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