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斓顿了一下,低头亲了亲许瑞溪的耳朵,轻声说:“小溪,我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许瑞溪疼得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抱着文斓的脖子,把脸埋了进去。
车来了,文斓把人抱上后座,升起挡板,一边哄着一边脱掉了他的衣裤。
幸好。
文斓看见干净的底裤,几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庆幸的感觉了,哪怕是在和竞争对手全力角逐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样的紧张。
“吓着了。”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完,对文斓说,“胎不太稳,他没干什么体力活吧?”
文斓想到资料室里那些随处可见的杂物,声音冷得可怕:“得看监控,我不确定。”
医生见他这副表情,想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只说:“先住院观察一周,我再给他做些别的检查。”
小周提着一堆营养品走进来,一看见文斓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他刚抬起脚尖想溜,文斓便头也没回地说:“叫张宇星去我办公室等着。”
“好,好的。”
张宇星接到通知时,正在四处打电话打听情况:“你也不知道?什么?包养?就他?他凭什么?算了算了,我再去问问别人。”
“小张。”小周远远站在楼梯口,“文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张宇星扭头,眼珠子在小周身上一圈转,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走过去塞到小周的西裤口袋里,拍了拍:“哥们儿,跟你打听点情况?”
小周面无表情地盯着西裤看了两秒,又移到张宇星脸上,片刻,双手插进风衣兜里,忽然一笑:“你说呗?”
“咱们文总和那个……小许是什么情况?”
“哦,他啊……”小周笑起来,“他就是文总带在身边的一个男孩子。”
“所以真是包养的?没听说文总还好这口啊。”
小周只是笑。
张宇星也察觉这话不妥,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这人我挺了解的,我跟他同寝室四年,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咱们文总可能对他不是特别了解,他真没有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千万别被骗了。”
小周长长地“哦——”了一声。
“而且吧,我跟他之前有点儿不对付,他一直对我有些误会。前两天我就跟他提了一句我最近交了女朋友,他说要来给我帮忙,当时我就奇怪他怎么这么热心,没想到今天演了这么一出,哎,可真是害惨我了,其实没有他我一个人做得还好些。”
小周十足地吐出一口气,问:“你说完了?”
张宇星微怔。
“你戏路还挺广的。”小周又笑了笑,转身进了电梯。
许瑞溪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把人一哄睡,文斓就回来了,在桌前给一份文件签字。
小周走进去,把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按下播放键。
“‘你说呗?’‘咱们文总和那个小许是什么情况?’……”
文斓的脸色几乎已经冻出冰碴子了:“查清楚了?”
“嗯,他是文老先生之前一个司机的外戚,签的是永久的劳务派遣合同,这是原件。”
“跟王经理的打声招呼,这样的人再出现一个,他就收拾东西回家去吧。”
“好。”
外间有敲门声。
“进来。”
小周出门,与张宇星擦肩而过,后者还没来得及感到诧异,先对着文斓堆起了笑容:“文总。”
“坐。”文斓指了下对面的沙发。
张宇星忐忑地坐下了。
屁股刚挨着皮沙发,文斓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