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见着他且就想到安国寺那一番话,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低头数着碗里的米粒儿。
江垣目光轻轻瞥过,笑着接话道:“我那儿刚巧有一盒宝石,明日我让人送来给你们玩玩。”
江氏忙道:“如何使得,给她们玩那些宝石,可不败坏,她们可也就图个新鲜,玩几日便是没了兴趣,少糟蹋那些好东西哩。”
虽说阿垣同他们熟得很,也日日在跟前晃悠,可那也是侯府少爷,这宝石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他那儿的东西定也是不差的,阿垣无所谓,可江家会如何想。
沈三亦是似笑非笑,若开玩笑般地说:“阿垣,你这宝石可是得留给未来媳妇的。有我这做爹的在呢,你同我抢什么。”
江垣帮他斟酒,面色不改,好似很正常的事儿,理所应道地说:“未来媳妇自是还会有的,如今放在我这儿也是无用,不如给两个妹妹玩玩,且是帮我做个腰带也是好的。”
沈三抿了口清酒,笑骂道:“原来还有所求,我都没戴过我闺女儿做的腰带,还想便宜你哩。”
蜜娘有些羞赧,此话倒是真的,她且就为阿耶做过一双鞋,鞋头没缝好一大一小,多是有些拿不出手,便是别提这腰带了。
陈令茹和江氏都笑了,沈兴淮目光隐隐在江垣和蜜娘间徘徊,蜜娘是他带大的,亦并非他自夸,比之父母,他更了解蜜娘,从心理上讲,她亦如他的孩子,且是一点点的不同也是逃不过他的眼,打他和阿垣进来后,蜜娘便是没看过阿垣,她这般刻意的疏远是为何。
隐隐间,那万万不愿发生的猜测似是发生了,蜜娘去祈福的三日,阿垣也去了,定是发生了何事。蜜娘若是真对阿垣产生了感情……沈兴淮心一沉。
面上端着,睨视道:“下头这般多的妹妹,蜜娘这作画的手,还想给你做腰带。”
就差脸上写着异想天开。
蜜娘用力点点头,可不是,她这双手是用来画画的,不适合做东西,笑眯眯看了看阿哥。
江垣如何敢得罪沈三和沈兴淮,这父子当真是人精儿,谁能在他们手里头讨得了,心中暗叹一声,且也好在只有一大舅子,道:“如何好让妹妹亲自动手,给我画个样式我便是心满意足了。”
沈三和沈兴淮一笑而过,好似刚才那般怼人的不是他们。
用过饭,大家坐在院子里头闲聊,余晖正值西边,亦有凉风习习,如今恰是舒服的时辰,五月初不热不冷。
江垣今日来当真是有正经事,正是那块新买的地儿,同沈兴淮道:“正是有事想拜托你,我刚买了块地儿,打算建一栋宅子,你若有空帮我参谋参谋,倒是见惯了你家这苏式园林,见别人家怎看怎得古板。”
“怎么得突然要建宅子了?”江氏问道,眉间微微蹙起,且也是担忧。她如何瞧不出阿垣同家中关系一般,当初才那半大的年纪就一个人到蘇州府来,这家中也当真舍得,这般好儿郎,怎么得就这般狠心,到了京城,这外头消息也多,江氏便更是心疼。
江垣浅笑:“我非承爵嫡子,又不能一辈子住在侯府,且也是未日后做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