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叶夕现在还查不到他如今在哪个机场,那她脑子真是秀逗了。
可他突然来b市,实在让她有些始料未及,叶夕张口结舌,半句话吐不出来。
而陆景行只道了句“等我”,便结束了通话。
嘟嘟嘟的忙音飘进耳朵里,叶夕怔愣的握着手机许久,才猛地提了口气,扭身朝客厅里跑。
却不料刚转身,身子便撞进了一堵硬实的墙壁。
是真硬,叶夕的身体撞上去,各个被撞到的部位皆是疼了良久。
捂着被撞得最厉害的额头和鼻梁,叶夕低着头,眼泪花花都冒了出来。
脖子被一双修长手捧住,抬高。
叶夕闪着泪光的眼冷不丁撞进了一汪幽深古井,古井深邃漆黑同时冰冷,直直勾着她的视线。
叶夕背脊便是冷得一颤,眼廓缩了缩,如同心虚的小鹿,黑漆漆的瞳仁儿轻轻的颤。
霍燿廷盯着叶夕颤晃的大眼,突地眯了眼,低头,额头抵住叶夕的,嗓音磁性低哑,“今晚留下来。”
叶夕嗓子眼猛地一堵,眼睛又睁大了几分,看着他。
霍燿廷在她脖子上的手移上,捧住她的小脸,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拂动叶夕柔嫩的脸颊,高挺的鼻翼亲昵的刷着叶夕的鼻子,声线紧接着又是一哑,“留下来。”
叶夕心弦狠狠一抖,乌沉沉的眸子慌张的看着他。
一个成熟男人开口留一个女人过夜,意味不言而喻。
叶夕手脚却是一凉,颤缩着双眼抗拒的摇头。
那****不顾她的医院强迫她做那件事,丝毫不温柔的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用令她难以接受的体味,无法承受的力度,像一个野蛮饥饿的猛兽和惨无人道的凶徒对她无情逞凶。
那种痛,好似五脏六腑都生病了,生了那种一呼吸就很痛很痛的病,生了比子弹射入心脏还痛的病。
疼意渗入她的骨头里,现在光是想想那种事,她就很排斥,并且,恐惧,刻入骨头的恐惧。
宁死,她都不想再承受那一次的痛!
叶夕脸白了起来,粉泽的双唇褪去血色,苍白的轻抖,那双瞪大的眼睛里,红血丝将她黑黑的眼球覆盖,是对某件事极致恐惧才会出现的惊恐模样。
霍燿廷看着叶夕发红惧怕的双瞳,心尖儿犹如被千刀万剐的悔恨疼痛,让他觉得连呼吸都是对她的残忍。
坚硬的喉结艰涩的滚动了下,霍燿廷打开长臂,将怀里僵硬颤抖的身体紧紧抱住,“小夕儿,你放心,我答应过你,没有你的允许,不强迫你。所以,留下来,陪陪我。”
霍燿廷的脸贴着叶夕的脑袋,温情的摩挲她柔软丝滑的发丝,嗓音里更添磁哑迷魅。
也许是他摩挲着她发丝的动作太过柔情,又或许是他的话起到了安抚作用。
叶夕绷直的身体渐渐放松,眼中的红丝缓缓褪去。
当全身的紧绷松到极致,叶夕整个人无力的软靠在了霍燿廷的怀抱。
霍燿廷漆深的眼眸暗晦一沉,低下头,微微加重了力道,吻住她的发心。
记忆回到了她醒来的前一天。
kw医院,院长办公室,冷风冷静的看着紧锁着眉宇的霍燿廷分析,“太太身上的伤经过三个月的治疗已经完全康复,现在她之所以迟迟还未醒过来,很有可能是现实有什么是太太所不愿接受和极力回避的,而且太太这种回避意识很强烈。”
霍燿廷蹙着长眉,右手拇指和食指握着一根燃着的烟,不抽,只偶尔用食指指尖敲烟灰,雕刻的俊颜如大理石冷硬,垂着眼沉沉说,“我碰她,她有感觉。”
冷风一愣,待明白过来他口中的“碰”是什么意思时,嘴角一抽,看着霍燿廷的眼神儿几分微妙,而后便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霍燿廷在冷风思考的时候拧眉将烟蒂摁熄,又掏出一根烟点上,同样不抽,似乎只是习惯了有尼古丁味道的陪伴。
“老大,太太有感觉目前看来有三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身体本能的反应;第二个可能,您的触碰对于太太而言很熟悉,她在身体本能的引导下情不自禁的给了您反应;第三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