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臻突然嗤笑,当时的自己实在太天真了。
「结果又一样,她会在用一样的方式回到小圈圈里,然后,会在有下一个女生被踢出来。」
郡凯始终没有说话,他仔细地倾听,她说的故事超出了他的想像。
「小圈圈里七八个人,每一个人都被踢出来一次,每一个人都告诉我还好有我陪着她,可是每一个人都是靠说我的坏话来回到小圈圈里,我知道如果想要不被攻击,就要製造一个新的攻击对象,我知道,所以我不想跟她们计较,当她们全被踢出来一次之后,再来就轮到我了。」
然后,就是恶梦般的两年。
「我不想回去小圈圈,所以我也不会讨好她们,她们攻击我的方式无非是说成绩好有什么用,说我装清高,说我爱现,她们越是这样说,我就越努力读书、越努力参加比赛,我就是要一直上台领奖,我就是要嚣张。」
她就是这样骄傲的人,明明心里自卑得很,还是要装出一副打不倒的模样。
若不是她扛着一身傲骨,恐怕无法撑过那悲惨的国中岁月。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年,两年里霸凌越来越严重,我最讨厌的就是要分组的课,还有要在台上报告的课。」绍臻苦涩地笑了笑,她说:「你知道吗?我以前是演讲比赛的常胜军,但我害怕站在班里的讲台上。」
郡凯一怔,她的话好像在他心里重重一击,他看见的都是她在台上神采飞扬的模样,他好难想像她有过恐惧上台的时光。
「你到底经歷了什么……」他的话里有惋惜、有诧异,还有难受,而难受,是源于一丝他未曾察觉的心疼。
听见他的话,她克制的情绪有些动摇。
「我之前在学校里会有人从走廊的另一边故意来撞我,或者是很大声的说唉噁,然后还有一件事我至今都还歷歷在目。」说到这,她变得有些气愤。
「怎么了?」他紧追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