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一笑,「可是我当时还在t市备考。」
n科大和t市的距离可不是隔壁而已,而是差了好几个县市的一南一北。
「噢……所以你重考,是为了离她近一点吗?」绍臻问。然而她问出问题的同时,已经对某些回答有了偏见。
「不是,不算是。」他答,「应该说我本来就想转药学,刚好又可以缩短我跟她的距离。」
绍臻笑了笑,幸好他是这样的回答。
郡凯陷入回忆中,事件不按时间线依序出现,后期争吵与求合的痛苦侵袭着他的心,他清楚这段感情终究是走不下去,可是他却一再地回头,一再地将底线退后。
在医院实习时,见过不少家属放不下,于是奄奄一息的病患被加重剂量、用上强心针,他的实习伙伴不能理解那种的做法与想法,然而他觉得他们眼中要死不活的病患,就像他曾经的感情一样。
人再明理,也禁不住情。
「我后来在想,如果我是像你一样可以瀟洒离开一段关係的人的话,那就好了。」郡凯说。
「怎么说?」绍臻问。
「我早就察觉到她没心了,可是我还是努力想要维持这段关係,就像我说我准备国考的时候,还是愿意骑一个小时去找她,反正我平常就在骑车嘛哈哈,她懒得移动那就我动啊无所谓。」
「她上大学后加入了热舞社,晚上练舞之后会一群人去吃宵夜,假日也会一群人出去玩,有男有女的,我会吃醋。」郡凯顿了顿,有些支支吾吾:「我知道群体生活难免会遇到异性,我知道,我也不想让她为难,可是……」
「这件事她知道吗?」绍臻问。
「知道,我有跟她说。」他叹了一口气:「她说大家都有去,不去会被排挤。」
「噢……」这个回答令她语塞。
「所以我也只能自己调适了。」他苦笑。
「可是你还是希望对方做点什么的吧?」绍臻说。毕竟他之前为了前任把防护罩开得那么强。
她问完这个问题后,郡凯许久不语,是他们聊天至今最长的空白,绍臻在沉默之中温柔地开口:「如果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没关係,『不知道』也是一种回答。」
「也许有吧。」他又是苦笑,「可是因为另一伴而疏远自己的朋友,这种感觉不好受啊。」
她听出了他满腹的无奈。
「这种感觉我经歷就好了。」他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