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睡吧,梦里啥都有!”
江望景既不想被占.便宜又不想纪宴卿真走掉,不然寂静空旷的夜能把他吓毛。
工具人得有职业操守,当个靠谱的摆件让人心安。
实在太困,江望景踹开纪宴卿后缩在角落像个毛毛虫一样蜷着睡着了。
直到天亮,两人依旧保持背对而眠的姿势,中间空出的距离宛若隔了银河系。
早晨七点半,江望景的闹钟响了,吵得脑仁疼。
他按灭闹钟掀了被子直挺挺坐起来,顶着熊猫眼下床洗漱。
掀开帘子,窗户结了厚厚一层白霜,不知夜里何时飘了雪花。
现在街道白茫茫的灼眼,阳台的寒气冷得刺鼻子。
江望景连续打了几个哈欠,打开次卧的门去找纪宴卿的踪迹。
这种人也真行,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住江望景家比住自己家还要轻车熟路。
纪宴卿煮了热乎乎的馄饨汤,喊他来吃早饭。
江望景拿了碗筷毫不客气的开动了。
刚出锅的馄饨还很烫,冒着热气。
昨夜几乎和通宵没区别,江望景现在脑子都比平时慢半拍,他想都没想就往嘴里塞了一枚馄饨。
烫得龇牙咧嘴。
“你怎么回事,小心点。”纪宴卿边笑话他笨边给他递了杯温牛奶。
纪宴卿冷不丁问:“今天去公司吗?”
“不想去。巴不得倒闭才好。”江望景说的是气话,他哪舍得。
摇钱树真倒了,隔天他就得站在天台去喝西北风。
不过是临近年底,公司清闲,他知道不忙才敢赌气不去的。
真要忙起来,江望景哪敢憋着一口气拿钱开玩笑。胡作非为太过头了,江父非扒他层皮不可。
半晌。
江望景脑袋突然灵光乍现。
纪宴卿该不会是江远顾派来打探他近况的间谍吧。
依照江纪两家的关系,真不好说。不然纪宴卿怎么什么都知道。
江望景郑重其事清了下嗓音,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也算变相试探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