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简洁,牛仔外套配着黑色直筒裤。
裴序落了坐,揽手叫来店员,“一杯冰茶冷萃,还有焦糖肉桂吐司。”
“纪大少爷难得有闲情逸致。”裴序向后往椅背一靠,翘起二郎腿。
他道:“如果你是为了向我打听江望景,那我多一个字也不会透露。”
“你们俩是情侣还是我跟他是情侣,有问
', '')('题不会当面问啊!”
裴序不是说话难听,而是他答应了江望景不会向外再多透露半个字。
他自然也想让纪宴卿知道,更想揪住衣领结结实实揍一顿纪宴卿。
这样起码心里能痛快些。
裴纪两家也稍有交情,最起码面子上得过得去。
但裴序今天来,却没给纪宴卿好脸色。
这人平时看起来挺有头脑,怎么谈个恋爱还能降智。
相处那么长时间难得他就没有发现过江望景的异样?
江望景那些苦楚,他巴不得揪起纪宴卿耳朵,一五一十把他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但他不能出卖朋友。
裴序憋的慌,气得慌。
哪有人在爱情里如此卑微,不被任何人喜欢又不会死。
纪宴卿当自己是皇帝吗,干嘛还得别人供着他。
服务生给裴序端来了咖啡,裴序喝水似的灌了两口。
再次没好气道:“你自己能多留心点,早就知道了,用不着专门跑来问我。”
纪宴卿坐在他对面,全程保持安静,脸上看不出表情来。
半晌,他有些哀伤道:“他不肯告诉我。”
以江望景那种性格,憋在心里,憋死都不会说。
“我想听实话。只要你肯说,条件随便开。”
裴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大家都是朋友,谁都别为难谁。”
“你也知道,我向来和江望景关系最好。”裴序态度显然,他置下玻璃杯,起身想走。
纪宴卿按住他肩膀。
“你干嘛,松手,不然我报警了。”裴序立刻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片刻后,裴序把手机放回口袋。
裴序重新坐回座位,他按按太阳穴,沉沉开口:“你知道江望景有病吗?”
纪宴卿:“知道。”
“知道你还有什么可问的。”裴序:“他他妈现在为了你,不打算治了。”
没人会知道罕见病未来会存在怎样的并发症。
许多患病的有钱人挤破头都要争一个名额出来。
而江望景却自愿放弃。
“江望景瞒你的事就这么简单。”
“他为了你心甘情愿让你标记,他以后都不打算治病了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裴序怕他没听清,又重复一遍。
纪宴卿心头咯噔一下,最终干巴巴地说:“我不知道。”四个字苍白又无力。
“这不关我的事。”说完这些,裴序转身走了。
独留纪宴卿一人。
他手抖的厉害,他给江望景打电话,机械式的系统音实在太冷。
几分钟后,电话接通。
“我刚刚在忙……”
纪宴卿声音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他抢先打断了江望景的话。
“你到底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江望景声音很淡:“你听我解释。”
“江望景!”纪宴卿五脏六腑都是凉的,他语气极度焦急,到最后带上了一点嘶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作为你的恋人,我竟然连知情权都没有。”
江望景沉默半秒,大致猜到了前因后果,“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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